,搭着眼皮,语气不轻不重:“刚刚叫我什么?”
被抓住了命运的后颈,薄茉秒怂,弱唧唧缩着脖子,含糊开口:“我错了…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起来可怜极了,无声的讨好。后颈肉被捏了捏。
“该叫我什么?”
薄茉乖巧:“哥哥。”
青年这才算是满意了,不咸不淡哼了声,松开了手。薄茉忙不迭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这下裙摆上也沾上了泥土,还缀着许多的无尽夏花瓣。
薄茉低头看着裙摆:“脏了……这个好洗干净吗?”“洗不了,这个材质沾水会坏。”
薄靳风抬手摘掉她发间的花瓣,语气慵懒散漫,“没事,以后给你做更多的裙子,一天十件换着穿。”
薄茉:……我是陀螺吗?”
一会儿还有任务要做,裙子脏了没办法接着穿了,薄茉打算回房间换衣服。“哥哥,你也去洗个澡吧。”
两人离开玻璃花房回别墅,路上,薄茉问:“哥哥,你经常会看到我的幻觉吗?″
“嗯。”
“那你的幻觉里,我是什么样子的?“薄茉有点好奇,睁着湿漉大眼睛看他,两手比出鬼爪,“是那种电影里吃人索命的凶狠恶鬼形象吗?”薄靳风侧目看着身旁这只“凶鬼",没忍住笑了,屈指轻轻弹了下她脑门,“是啊,可凶了。”
薄茉了然,“那就怪不得了,换我我也怕。”她努力抬高手拍拍他的肩,“不过你放心,就算我真变成了恶鬼,也肯定不会吃你的。”
听她说这么笃定,薄靳风倒是好奇起来,“为什么?”“因为你太硬了啊。”
薄茉理所当然地开口,“刚刚倒你身上,撞到你胸口,磕得我现在肩膀都有点疼呢。”
薄靳风:”
薄茉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手臂,认真点头:“硬邦邦的,肉质肯定很柴,口感不好。我牙口不好,喜欢吃软饭。”
薄靳风手指点着她的脑门,制住她点头的动作,没好气道:“这叫肌肉,运动充血就会变这样,懂吗?平时不发力的时候是软的。”薄茉眨巴两下眼,怀疑似的又戳了戳他的手臂,“可你刚刚也没运动呀。薄靳风一顿,看着她懵懂的神情,揉了揉眉心,摆烂开口:“谁说我没运动了,你来之前,刚在地下停车场跑了十圈。”薄茉看他一眼,琥珀眸子清澈纯白:“好吧……那哥哥你什么时候能软下来?”
薄靳风:”
薄靳风伸手打开她身后的门,把人推回房间,强制结束了这个糟糕的话题。“到了,我要去洗澡了,你快回你房间换衣服吧。”“对了,换下来的裙子给我,我回头看看能不能清理干净。”薄茉扶着门框,乖乖点头。
快速小声地说了一句“好的元元,元元再见”,赶在他发作前,迅速关上了门,上锁。
薄茉背靠着门板。
就这么怂唧唧的扬眉吐气。
正想走回房间,身后传来一声低笑,隔着门板听不出什么情绪。紧接着,他慢条斯理地出声。
“薄小茉,你是不是忘了,待会儿你还得出来办事?”薄茉瞬间僵住:”
脱掉了身上的灰白星河裙子,薄茉换了身连帽毛绒兔子睡衣,霜降前后的天气已经冷了,现在穿这个刚刚好。
粉白兔耳朵耷拉在帽子边,薄茉小心翼翼地开门,扭开一条门缝,狗狗祟祟往外面看。
在看到走廊没人蹲守后才松了口气,拉开门走出去,去找薄司沉。已经深夜了,以为这个点他应该在房间里,在门外敲了几下,却没人回应。奇怪,他去哪了?
薄茉揉了揉脑袋,在走廊里走着,忽的听到了一声烟花炸开的声响。听起来有点远,像是江边传来的。淮市市区内禁烟花爆竹,只有特定江边开阔区域能放烟花。
薄茉拐了个弯,打算去三楼观景台看看。
上了楼梯,推开门,看到观景台边倚着一道身影。窗台巨幅玻璃上,映出漆黑夜幕中绚丽的烟花。她进来的瞬间,硕大的纯白茉莉花在夜色中舒展花瓣,窗台放置的酒杯上也开出小小的茉莉。
倚在观景台边的青年身形清隽,却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烟花。整个人融入浓深夜色,那双漆黑沉静的眸子,在一瞬不瞬地看着走进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