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贝登书院>其他类型>禁苑春>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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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2 / 2)

?”

她不喜欢那条狗,要是喜欢,这么多年,早就想着法子出宫去了。

可她没有,只陪在他身边。

一定是那条狗……

“谁会欺负我?”徐昭夏更是笃定了他在朝堂上受了委屈,以为她在这里也会受波及。

更心疼了。

硬拉着他到湘妃竹椅坐下,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明宸见她还要替那个人掩饰,牙已是咬得快要碎裂,她难道还顾着什么狗屁情谊?要他放过那条狗?

徐昭夏见他不说,只是两眼发红地看着她,又怒又委屈,忙拍着他的背缓解,“不气不气,那些人都是一时风雨,等陛下君临天下了,有他们的报应。”

见他还是不说话,就那样直勾勾盯着她,和那天一样,徐昭夏顿了顿神。

难道这里头也有她的错?

她想了后,立刻就意识到该向他说裴昇来过的事。

别让他在外头受了气,回到乾元宫了,还为这个又生气。

便坐在他身边那张竹椅,给他倒了杯茶,温笑道:“不过我倒是要先给自己请个罪呢。早上裴指挥使来过……”

砰的一声,朱明宸手里的茶杯应声而裂,杏绿的茶水顺着他指尖滴下。

徐昭夏忙抽出手帕,给他擦手,还仔细看了看有没有哪里伤着,也有些气道:“你这孩子!我不过说了句裴昇来过,至于气成这样?”

“姐姐方才为何更衣?”朱明宸看着她,眉眼的极细微变化,也都落入他的眼底。

若真是那等事,他今夜就让那条狗暴毙而亡!

徐昭夏倒没多想,解释道:“我在宫墙那里多靠了会儿,谁想到前几日下雪又化雪,整面墙还潮着,涂的朱砂粉一化,全沾到身后了。你记不记得,我早上穿的还是件浅色衫?叫人想混过去也不成。”

“……真的?”朱明宸沉默着看了她半晌,才问。

“我骗你做什么?”徐昭夏见他脸色顿时缓和不少,从刚才要打雷下雨的模样,变成了最多下点小雨的乌云,不由笑道:“我在乾元宫能出什么事不成?”

朱明宸信是信了,却还是觉得不痛快。

她怎么回到乾元宫了还去见那人?

那人都要成婚了,男女有别,该避着些。

徐昭夏还在给他擦着手,翻来覆去擦了个干净,边叮嘱道:“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问,朝堂上的事我懂得不多。但有一点,身子是你自己的,别糟蹋了去。你不高兴了,去西苑怎么着都行,骑马射箭,投壶驯虎,但就是别让气存在心里。”

朱明宸见她要把自己的手还回来,朝她又伸了伸,“还没好。”又道,“朕知道了,朕听姐姐的话,不会与那些人计较。”

过了会儿,窗下刘敬来报,说陈首辅求见。

朱明宸去了东配殿书房。

徐昭夏将刘敬请到一旁,问今日是哪位大人在帮着太后娘娘刁难那位祖宗。

刘敬一时哽住,想了会儿悄声道:“或许是户部的郭大人罢。”

徐昭夏又追问了不少刁难的细节。

刘敬支支吾吾,“就……郭大人手里有件棘手事,明知……明知主子一无所知,满朝文武之下,直接拿来问主子,气得主子直冲出了华盖殿,后来连御辇都不坐了……”

徐昭夏点了点头,“怪不得他这般气盛。”

她转头去了小厨房,吩咐做份绿豆梨花汤。

旁的都可以暂放下,这孩子的火气得降降。

刘敬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暗暗想着雷雨天还是少出门些,他可不想闪了舌头。

书房里,朱明宸看着坐在圈椅上的老人,神色淡淡道:“没想到是陈首辅先来找朕。”

“臣不敢当”,陈文康当即起身行礼,为他那句首辅称呼。又顺势道,“臣此次前来,是为了……”

朱明宸接下声来,“田亩厘清后,重定田税之事。”

“陛下英明。”陈文康看了眼那位少年皇帝,与先帝略有相似的面容上,却是多了份桀骜难驯。

假以时日,或也可称之为,雄主之气。

朱明宸却没再开口,坐在太师椅内,手搭着扶手,向他抬了抬眼,让他自己说。

即便他知道会听到什么。

那老妇听了清丈的田亩数量后便沉默不语。

不是因为数少了,而是多了,多得太多。将那些宗室在各地的田亩都计了进去。

那老妇不愿冒险得罪宗室,所以不开口。

可他不同,那些宗室若挡在他要走的路前……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

陈文康说话繁文缛礼颇多,他听得厌烦,只得想想那人来排遣。

没发生别的,她方才只是在更衣。

他闯入她更衣的地方了。

怎么比夜里还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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