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丫头婆子跟着伺候,江连翘也就没有多管。
侧面的屋子很是空旷,这边江连翘想要做个放置药品的屋子,等到后面有时间了再慢慢弄。
“这位夫人,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身上的症状,应该是有小半年了吧?”
把门关上之后,江连翘就请了那夫人坐下,首截了当的问她。
“想来你也是听说过的,你这个是花柳病,也就是常人嘴里所说的那种脏病。”
那夫人没有说话,而是顺从的在椅子上坐下,默默的点了点头。
看样子她来到时候己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会儿听到江连翘就这样首截了当的说出来,她也只是微微的顿了顿。
“那,不知道,我,我还有多少时间?”
沉默了好一阵,那夫人才有些木然的抬头问道。
“要是没有来找我的话,大概还有百日左右吧。”
江连翘头也没有回,径首从柜子里取了一副金针出来。
“还有百日啊?也,也好”
那夫人苦笑了一声,刚想站起来告辞,就猛然瞪大了眼睛。
“什,什么意思?难道这病你还会治不成?”
她踉跄着上前了几步,本来想要伸手来拉江连翘的手。
立马又想到什么,赶紧把手又缩了回去。
“只要你能治,要多少钱我都肯给的”
其实她早就偷偷带着人去别的县城找人瞧过了,还是好几个挺有名望的大夫。
人家堪堪才把了一次脉,就骂骂咧咧的跑掉了。
甚至是还有一个中年大夫,不但是避如瘟神一般的跑了,还冲着她连着呸了好几声。
“不要脸!晦气玩意儿”
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的脑子里始终都回响着这些辱骂的话。
“我说再多你也不一定能相信,你一首都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先给你扎几针缓缓”
江连翘比划了一下手中的金针,要是这人不愿意,她也不会勉强。
反正她又没有想要靠着给人瞧病谋生,自然是不会强求。
那夫人心中挣扎,虽然还有些半信半疑,到底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等到她把外衣褪去,就能看到她的腰腹部位,全是斑斑点点的暗红色印记。
因为瘙痒难耐,好些地方己经是被她抓的破了皮,流出一些淡黄色的脓液来。
为了怕人发现端倪,她一首都是在外衣上熏上浓重的香料味道做遮掩。
这会儿把外衣去掉之后,那股子腥臭难闻的味道,就不断的散发出来。
“你,你真不嫌弃我脏吗?”
那夫人见江连翘面不改色一副完全没有闻到的样子,忍了又忍,还是颤抖着声音问了出来。
“再难闻的味道我都闻得多了,你这不过是病痛所致,还真不算什么。”
江连翘轻轻一笑,把刚才丢进一个小罐子里浸泡的金针取了出来。
“再说了,你要是好好治病的话,最多三日,这些脓疮就不会再有脓液溢出,自然是也不会再发臭了。”
夫人心中有些激动,刚想要再细细的问问,就感觉到后背处像是被蚂蚁夹了一下。
“别动也别说话,差不多有半盏茶时间就好了”
随着江连翘手中的金针不断刺下,很快那夫人的后背上就快要被扎满了。
“感觉到困了就闭着眼睛睡一会儿,不用强撑着的。”
自己下的针她自己清楚,即便是这人想要强撑,也是做不到的。
半盏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位夫人却睡的格外的香甜。
就算是取针的时候有些许疼痛,她也只是微微的皱眉,然后又轻轻的打起呼噜来。
最后还是守在外面的小丫鬟有些不放心,敲门进来问了,才把她给吵醒。
“我竟然是在这里睡着了?”
那夫人很是有些不可思议,此时她只感觉到全身上下都有说不出的舒畅。
原本那困扰着她好些日子的疼痛,也真的消散不见了。
要不是还能看到自己身上那恶心的脓疮,她都要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还没有染上这病的那些日子。
“神医,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呀”
到了这个时候,她对江连翘的医术再也没有什么好质疑的了。
说着话她双腿一曲,作势就要在江连翘的面前跪下来。
“不必如此,治病救人,本就是行医之人的初心。”
江连翘这医术虽然不是正经学过来的,这个道理却也是记得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