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同样陷入沼泽的同伴狠狠地踩踏和拉扯下去,一同加速沉沦。
而邓肯霍夫卫士们,则在军官冷静的命令下,稳稳地站在沼泽边缘那条相对坚实的分界在线。
他们甚至没有动用弓箭,只是用厚重的盾牌,如同打地鼠一般,精准而有力地将每一个靠着踩踏同伴身体侥幸挣扎到沼泽边缘,试图爬上来的匪徒,毫不留情地再次砸回那致命的泥潭之中!
战斗,如果这能称之为战斗的话,几乎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收割。
沼泽如同一个贪婪的巨口,无情地吞噬着生命。
挣扎、呼救、咒骂声与泥浆翻滚的汩汩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大约一个小时后,喧嚣渐渐平息。
原本气势汹汹的上千名匪徒,除了少数见势不妙,逃回山坡后溜走的,以及百来个因为位置靠后、侥幸没冲进沼泽内核局域而被俘虏的倒楣蛋之外,绝大部分都消失在了那片泛着恶臭气泡的噬骨沼泽之中。
一名看起来象是小头目的匪徒,因为挣扎得特别厉害,差点也跟着沉下去,幸亏阿西瓦眼疾手快,用一杆长矛让他抓住,才将其拖到了坚实的地面上,成了俘虏。
当艾维娜和伊莎贝拉再次从马车中出来时,卫兵们已经开始了对这批俘虏的审讯。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得令人作呕的沼泽腐臭气息,混合着血腥味,让原本到了饭点的众人,包括艾维娜在内,都完全失去了任何食欲。
“说!你们之前劫掠的震旦商品和钱财,藏在哪里了?!”一名邓肯霍夫卫队的军官厉声喝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几个被分开审问的头目显得异常顽固,口径一致地否认。
阿西瓦走到其中一个头目面前,尝试用心理攻势:“别嘴硬了!阿姆斯特朗伯爵,还有斯提尔选帝侯阿尔伯特,已经被弗拉德大人在正面战场上亲手俘获了!他们自己都要准备巨额的赎金来赎身,你们替他们保守这点秘密,还有什么意义?”他抛出了这个刚刚通过特殊渠道从前线传来的消息,试图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
听到这个消息,俘虏们的脸上明显出现了动摇和惊疑不定的神色。
他们之所以顽抗,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保护还在斯提尔领的家人,或者指望主子能来救他们。
但如果弗拉德真的取得了如此决定性的胜利,那么希尔瓦尼亚人迟早能从他们主子口中撬出隐藏物资的地点。
然而,长期的积威和对希尔瓦尼亚“贫弱”的固有印象,让他们依然难以完全相信这个震撼的消息。
他们害怕这是希尔瓦尼亚人的诡计,一旦松口,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还可能连累家人。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咬紧牙关,不肯轻易开口。
毕竟,在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里,贫困弱小的希尔瓦尼亚,怎么可能击败他们强大的主君和斯提尔选帝侯的联军?这简直如同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