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吧带路吧。”
“您要不要留下来欣赏一下第8街道的夜景,我们有整个圣格奥良最美丽的星空。”执法官自豪地建议。
“不用不用,我赶时间。”江望野挥了挥手。
“遵循您的意愿。”
两个人又原路返回,那位执法官亲自送他上了列车,站在站台上目送着他渐渐远去。
到了家中,江望野拿出那本执法官证,那行小字清淅可见。
他愈发怀疑,当时警告他的声音,就是嘲知耍的一个小手段,为的就是将他逼上这条不归路。
……
周日,晚上七点四十分。
江望野拒绝了薇拉的邀请,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他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特意洗了个头,然后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在镜子前骚首弄姿了一会。
“果然,洗完头之后的我简直帅得惊为天人。”
七点五十五分,江望野拉上了卧室里那扇小窗的帘子,隔绝了外界闪铄的霓虹光。
他没有开灯,房间内只有从窗帘布料里渗进来的黯淡光晕,勾勒出模糊的家具。
他坐在床沿,背挺得笔直,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呼吸有些急促。
他设想过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回应圆桌可能到来的联系,最后决定保持平常心,像会见一位普通的同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七点五十六分。
七点五十八分。
江望野看着挂在墙壁上的指针走到了八点整的那一刻,心脏不由得一跳。
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任何声响,空气也没有变得粘稠,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低语,房间里依旧安静,昏暗。
好吧,看来得等到三天的时效或者自己主动前往利维坦酒馆了。
江望野微微皱眉。
主动前往利维坦酒馆,其实存在一定的风险的,利维坦说圆桌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并不能直接说明利维坦酒馆与圆桌的那位利维坦有直接联系。
如果他贸然前往,也许会引发些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他起身打算开灯的时候,眼角的馀光瞥见了什么。
他猛地转头,看向那面藏在衣柜里的那面等身镜。
他打开柜子,镜子里本该映射出他那帅气逼人的面庞和昏暗的房间,此刻整个镜面却是浓墨般的漆黑。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没入了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