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野与执法官们寒喧了几句便关上了窗。
房间不大,塞下一张床后空间便显得紧凑,敞开的衣柜摆放在正对床的位置,镶着一面与人等高的穿衣镜。
江望野在镜子前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绝世容颜,满意地摸了摸下巴,而后去往盥洗室洗漱。
之后他来到厨房,为自己做了一顿还算过得去的早餐,三两口对付完,收拾好餐具后,匆匆下了楼。
江望野想到酒馆里薇拉说利维坦曾经用一支铅笔干掉了三个超凡者,利维坦强调那是谣言,他干掉的是五个。
街道上略显热闹,三位身着黑色制服的男人正站在路旁闲聊,不远处的一栋公寓门前,红白色的警戒线里里外外将它围了起来,身穿制服的人进进出出。
“哈哈,看来是我赢了!”一位执法官看见了理查德,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理查德,今天真高兴能看见你!”
“见鬼!”
“给你给你。”
另外两位同僚黑着脸掏出一张黑色卡片,上面印着净言之堂的徽章——一只衔着橄榄枝叶的白鸽。
这是执法官专属的工时卡,有着不低于500工时的额度,同时也是他们身份的像征。
看起来,他们又在拿理查德的某些行为当赌注了,这已经变成一个“老传统”了。
“理查德,今天可是你的休息日。”赌输了的执法官咬重休息日三字。
“佛伦斯,我也很高兴,你们这次没有赌我还能活多长。”江望野微笑回应第一个跟他打招呼的执法官。
“很显然,这个赌局还在继续,”佛伦斯一本正经地纠正,“有三成的人认为你能活过半年。”
“感谢剩下的人对我的信任。”江望野有些意外,没想到大家还是很认可理查德的实力嘛。
“剩下的人觉得你应该活不过半年。”佛伦斯补充。
“……”江望野报以沉默。
“现在的三级执法官已经分裂为两个党派,一个叫作“理查德半年死”,一个叫作“理查德活半年”。”佛伦顿了顿,然后安慰道,“别紧张理查德,我们三个人都是“活半年”派的。”
“感谢你们的支持!”
“客气客气。”佛伦把江望野拉到一旁,压低嗓音,“听着理查德,这次的案件不用你来处理,已经有专人负责了,你只需要好好享受你的假期。”
“比如去隔壁的六号城市,看看大海什么的。”
“我们很乐意筹集你旅游所需的工时。”
佛伦斯淳淳善诱,只是语气听起来,象是在哄一只待宰的年猪,等过了半年的期限,就可以磨刀霍霍了。
“当然,如果你想添加,我也愿意配合你。”佛伦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因为我另外下了注,赌你会主动参与。”
见鬼,这帮执法官疯了吗?把理查德当什么了?
“佛伦斯,我可以给自己下注吗?”江望野问。
佛伦斯明显愣了一下。
往日理查德都只会板着脸,然后说出那句至理名言:“佛伦斯先生,这并不有趣。”
该死的,他可是下了整整1工时,赌自己今天能第一个听见这话。
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连连摇头,严肃地拒绝:“理查德,我们可是当着净言之堂的面发过誓,不会让当事人参与进来。”
“公平、公正、公开、愿赌服输,这才是我们所追求的赌博精神!”
江望野倒是没想到,这帮人还挺有原则。
“不过如果你愿意借我借点工时,”他小声地补充,“我可以再进行一次加注,利息就照开盘时的获益来结算。”
江望野显然高估了他们的底线。
他默默掏出那张属于自己的黑色工时卡:“佛伦,这250工时就当我借你,半年后还我就行。”
昨天夜里“扮大款”,他将三个月的收入付诸一炬,如今浑身的积蓄只有300多任务时。
要么不赌,要么就赌大的,这就是江望野的想法。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佛伦斯赶紧接了过去,他听懂了江望野话里的暗示——他觉得自己能活过半年。
“好说好说,都同事。”佛伦斯拿出自己的工时卡往上面一划,接着轻点了几下,完成了转帐。
“希望半年后我还活着。”江望野说。
“别这么说!”佛伦斯赶紧打住,“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订一张去往六号城市的车票,然后好好地玩一玩!”
“嗨!佛伦斯,聊完了吗?”一位执法官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插了进来。
“汉斯,别打岔。”佛伦斯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