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连她那颗被仇恨冰封已久的心,此刻也是不由得泛起了丝丝暖流。
“若是当初贫道遇到的不是陆展元那个负心之人,而是秦先生……”
这想法刚一冒头,李莫愁便是悚然一惊,一股混杂着羞臊和徨恐的情绪涌起。
李莫愁甩了甩头,慌忙掐灭这荒诞不经的念头。
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新修的功法之上。
“没想到杨过小小年纪,这功法就修炼到了第三层。怪不得能轻松抱起那般重物。”
“贫道虽入门更晚,却也不能输给一个小小孺童,需得尽早追上他才行。”
李莫愁毫不尤豫地继续摆出了灵象桩的架势。
不要过度修炼?
不可能的!
这么厉害的功法,就得练它个天昏地暗才行。
察觉到身后动静,秦渊没有拦阻。
以李莫愁的性子,遇到这等高深功法,不日以继夜地勤修苦练,才是怪事。
注意力转向脑海,秦渊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了一丝弧度。
这次传授龙象般若功,不止传道珠进度暴涨,甚至连玄黄珠都涨了两个点。
虽不如杨过的五个点,但已比得上扫灭那鱼龙会了。
不愧是神雕世界的重要配角!
……
内院,新房。
穆念慈猫猫祟祟地将房门拉开一条小缝,先是探出头来,飞快地左右张望了几眼。
见院中无人,她这才暗松口气,小心翼翼地跨过门坎,将房门重新关起。
如今的她,已换下了昨日那身华丽的青绿嫁衣,只是穿着一袭寻常的红色襦裙。
满头秀发随意挽起,斜插着一支简单的木簪。
虽无浓妆华服,但经一夜雨露,她眉梢间却自然流露出一抹慵懒娇媚的风情。
白淅脸蛋之上,也还残留着一层淡淡的绯色。
眼波流转间,水光荡漾,较之往日,温婉清美中更是凭添了几分妩媚和娇艳。
“娘子,怎不多睡一会?”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
“呀!”
穆念慈象是受惊的小鹿般娇呼一声。
转身见到近在咫尺的秦渊,她面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宛如初绽桃花。
下意识地抬手拂了拂鬓角发丝,眼神躲闪,带着新妇特有的娇羞和慌乱:“先生……妾身想着该起来准备早餐了。”
说着便要迈步,可这动作一快,便显出脚步虚浮,腰膝也是一阵酸软无力,竟是立足不稳,直接向前栽倒。
“娘子小心。”
秦渊眼疾手快,忙将穆念慈扶住。
旁侧厢房,小杨过刚揉着惺忪睡眼开门走了出来。
恰巧见到娘亲步履蹒跚、向前栽倒的这一幕画面,顿时惊得睡意全无。
一阵风似的冲过来,拉住穆念慈的衣袖,小脸上满是惊慌。
急声道:“娘亲,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昨晚有坏人闯入?”
他昨晚睡得特别沉,什么都不曾听见。
此刻见到娘亲模样。
立刻想到是不是有坏人闯入,让娘亲受了伤,小拳头不自觉握紧了。
秦渊闻言,面庞微微有些僵硬。
昨夜的确有坏人闯入,伤了你娘亲。不过,你小子知不知道,那坏人就是你老子我!
而刚重新站稳的穆念慈,听到儿子这天真关切的询问。
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本就白里透红的脸蛋,霎时红得几乎要溢出血来,连耳朵和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穆念慈有些无地自容,有些慌乱地瞟了秦渊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睑。
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过儿……娘亲没事……不是受伤……没有坏人……娘亲是……”
“咳咳!”
见穆念慈羞得不行,秦渊只得亲自出马,咳嗽两声,打断了语无伦次的自家娘子。
一本正经的道:“过儿莫慌,你娘亲没有受伤,只是昨夜风大,起身关窗时,不小心扭了脚,歇息一阵就好。”
小杨过将信将疑地看着面如红霞的娘亲,又看着一脸正气凛然的先生。
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先生的话,他向来深信。
于是乖巧地点了点头,道:“那娘亲要小心哦,过儿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说着,蹲下身子,煞有介事地对着穆念慈的脚踝,用力吹了几口气。
“过儿乖,娘亲真的一点不疼了。”穆念慈越发羞窘,忙将儿子扶起。
“咦?娘亲,你声音怎么了?”小杨过又发现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