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凶名还颇为显著,如湘西的那个潇湘子,便连他都是有所耳闻的。
因而对那神秘年轻人的兴趣又多了几分。
本打算找丐帮探探消息,却得知女儿一家三口已从桃花岛来到嘉兴。
问清他们去处后,又一路赶了过来,结果到这湖畔,就遇到了老毒物。
数年不见,老毒物已是愈发疯癫。
听他念念有词地说要去抓什么儿媳妇,又想到女儿女婿等人正是在附近参加婚礼,便以为老毒物是要去抢亲。
于是,拦下了他,听他怪叫之后,立刻以啸音相激。
一么,是探探他如今的底细,二,则是示警,以便女儿女婿那边有所防范。
第三道啸声添加时,黄药师下意识地觉得那是女婿,可细细一听却又不是。
而今看到那啸音主人,手持镔铁长枪、身穿大红婚服出现,心中顿时了然。
看来今日这年纪轻轻的新郎官,就是那位颇为神秘的“绝命枪神”了。
他原本还奇怪,女儿女婿怎会跑来此地参加什么婚礼。
可新郎是那人,倒也正常了。
黄药师身影一动,轻盈地从树上飘落至秦渊身前不远处,笑道:“小兄弟那啸声,倒是颇得玄门正宗之妙。”
“嘿嘿,全真教虽号称玄门正宗,可论内力之中正醇厚,不如小兄弟远矣。”
“而且,即便是那所谓的‘全真七子’,在老夫与老毒物两人的压制下,也……”
黄药师话锋一顿,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也绝不可能如小兄弟这般从容自若。”
“更遑论以一人之力,调和两道,化去戾气。”
“还有小兄弟刚才施展的,应是全真教的‘金雁功’吧,果然是登峰造极,妙至毫巅。”
“老夫敢断言,在这门功夫上,全真上下,绝无一人能与小兄弟相提并论。”
“重阳真人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他那些不成器的徒子徒孙,再见到小兄弟你这身功夫,怕是要气得再死一次。”
“哈哈哈哈。”
黄药师笑得畅快淋漓,言辞语气间,不止幸灾乐祸,更是对全真教颇为蔑视。
见他说得如此直白,秦渊也是一笑:“前辈说得在理,全真七子中的广宁子郝大通,我前几天已见识,连我两枪都接不住,的确是不值一提。”
“咦?”
黄药师眼睛一亮。
他本以为这小子会“没有没有,不是不是,前辈过奖了”什么的谦虚一番。
那就有点无趣了。
没想到竟比自己都还要直接。
他生平最讨厌虚伪客套,秦渊这番话,顿时让他兴致大涨。
“小兄弟脾性,甚合老夫心意。”
黄药师抚须长笑,随即目光再次落在秦渊那火红婚袍上,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不过,小兄弟你今日大喜。”
“不去洞房陪伴新妇,反倒跑来这荒郊野外与我这个老家伙和那个老毒物比拼内力,岂不是冷落了佳人?”
“佳人在室,并不会走远。”
秦渊洒然一笑,道,“倒是欧阳锋这等人物不情自来,若不尽早打发,这良辰美景,怕是真要被他搅和了。”
“只是没想到,我人还没到,那欧阳锋就已跑远了,着实有些扫兴啊。”
“那是自然,老毒物只是疯,却并不傻。”
“察觉到你修为高深,怕你我二人会联手对付他,自然得赶紧跑开。”
黄药师话一说完,就发现对面那小子眼珠子亮得惊人,心中顿觉不妙。
“前辈此言,倒是点醒了我。”
秦渊手中镔铁长枪一振,灼灼目光落在了黄药师身上。
“我自枪法大成之后,还未逢敌手,本想找那欧阳锋试试枪,没想到他竟跑了。”
“好在欧阳锋跑了,前辈还在。不若就请前辈亲自下场,指点在下几招如何?”
秦渊这话说得看似客气,但眼中那跃跃欲试的战意,却几乎凝成了实质。
体内龙象真气激荡之下,大红婚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好个狂妄的小子!”
黄药师先是一愣,旋即气得笑出声来,“学了几年枪,就敢拿老夫试枪,是谁给你的勇气,那个潇湘子么?”
“前辈年岁已长,莫非是怕了在下这杆铁枪不成?”
秦渊轻描淡写的开口道,手中镔铁长枪却已摆出了“杨家枪法”中的起手式。
枪尖在月光映照下泛着冷冽寒芒,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带着明显的挑衅。
黄药师这数十年,何曾被人这般轻视过?
“杨家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