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涛没多想,他自以为是了解宋延的。
而且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如果司愿真的因此多想,恐怕会更难解决。
片刻后,齐特助将电话打了回来。
“林小姐说,东西她放在静安别墅的保险箱里了,只是需要指纹解锁,她现在还不能出院。”
“要多久?”
“至少半个月。”
宋延闭了闭眼,说:“告诉她,我等不了。”
齐特助顿了顿,继续说:“林小姐也说过,如果您能去见见她,她或许会康复的快一些。”
宋延:……
“我又不是医生,去见她有什么用?”
齐特助:……
宋延明白了,林双屿这是没打算把东西还给司愿。
可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告诉她,我现在过去。”
宋延走之前,又看了看司愿。
人们总是会在生病的时候怀念健康,同理,在到她不打算要你了的时候,突然发现你根本离不开她。
宋延让人看好司愿。
他刚走,门口就传来人倒地的声音。
黑衣男人推开门,随之,一个人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向司愿,小心翼翼的拔掉营养液,然后抱起了瘦弱的她。
司愿眉头动了动。
她闻到一阵让人心安的味道。
司愿把头埋进了那个人怀里。
——
林双屿住的是疗养中心的高级病房,推门进去,看不出一点医院的样子,更象酒店套房。
没开灯,宋延还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他不由皱起了眉。
他进去,开口:“林双屿,你在哪儿?”
没人回答。
他听到酒瓶的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
他循着声音走过去,推开门,林双屿穿着病号服,抱着膝盖,蜷缩在床头。
手里,拿着一瓶红酒。
地上还有一个空的酒瓶。
宋延走过去,一把拿开她手里的酒瓶。
“你疯了?吃着药还敢喝这么多酒?”
林双屿怔住,抬起猩红的眼,眼睛含着泪,楚楚可怜的样子。
“阿延,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宋延收回目光,把酒瓶丢掉。
“你拿司愿母亲的遗物做文章,我能不来吗?”
“我没有……我只是想见见你。”
她皱起眉头,露出不解的表情:“我也有抑郁症啊,为什么你就只关心她呢?”
宋延不厌其烦,看着林双屿的眼里再没从前的半分情感,或许以前就没有情感,只是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
“她就是因为你才得的抑郁症!”
林双屿愣了一下,然后委屈的垂下眼:“对啊,因为我,我该死……所以你不要管我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林双屿没说话,把头又埋起来。
宋延看她这个样子,不想再刺激她,便说:“你赶紧把东西给我,对我们大家都好。”
林双屿没想到司愿真出事了,他会这么绝情。
还真是放不下她啊……
宋延,是你逼我的。
林双屿抬起头,眼里带着释然:“我们是不是走到头了?”
宋延没看她的眼睛,决绝的说:“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会安排退婚。到时候,我也会亲自登门向你父母赔礼道歉。”
“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
“我们不合适。”
“就是为了司愿而已吧?”
“与她无关。”
“你敢说不是为了她?”
宋延的耐心快耗尽了:“东西给我!”
林双屿眼底泛着冷意,笑了笑:“东西就在我家,但是需要我的指纹。要我还给你,可以。”
她抬眼,看着宋延,恳求道:“陪我最后喝一杯吧?”
宋延不愿:“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
林双屿说:“就当分手宴了,至少体面一些。”
宋延根本没心情喝酒。
但是,他也知道林双屿不达目的不罢休。
为了能尽快把司愿母亲的遗物拿回来,他转身,就去拿刚刚放在一旁的酒,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高脚杯。
“好,喝完这杯酒,我们就结束。”
宋延倒了半杯,仰头饮尽。
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