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坐针毯,不如找个理由避掉。
“我走了,你继续帮我找司愿,有消息就给我打电话。”
郑覃云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宋延失笑,用骼膊肘戳了一下郑覃云。
一群人又喝了几杯。
无声处,宋延的目光越发深沉。
过几天就是冬至了。
司愿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到底怎么样,能不能吃上一顿饺子?
这是她五年来,回国后的第一个冬至。
——
很快,宋延就订好了去京城的机票,回老宅取东西。
馀清芳听说他准备去京城,有些不满:“司愿不回家,你也不回家,一个孩子都不在身边,是打算让我们两个长辈自己在家过节吗?”
宋延神情很淡:“不是有双屿陪着你们吗?”
“你……”馀清芳气的都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再喜欢的儿媳妇,也终究不是自己的子女,意义是不同的。
“而且,司愿是你自己骂走的,她怎么可能会回来。”
馀清芳皱起眉,觉得自己冤枉。
“我那是骂她吗?我那是管教,我既然养了她就要对她负责,难道还能看着你们一步步错下去?就这就受不了了,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象什么话!”
宋延的手顿了一下。
然后说:“她这样,是为了让你放心,也是为了能够拖到我结婚,消失,是最好的办法。”
馀清芳愣了一下。
她听到宋延这么说,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可我也没说不认她了,倒是她先不认我们了。”
宋延已经不想再去反驳母亲这些不讲道理的话了。
他也很累。
“你想妹妹不影响到宋林两家的联姻,你也想我为宋氏集团着想,妈,所以现在我们都只是在按照你既定的路线走罢了。”
馀清芳目光一颤,看着儿子这段时间比从前还要冷淡疏离自己,不由哑口无言。
两人都沉默。
良久,是宋延先开口。
“等我和林家联姻后,不要再拿司愿生母的遗物威胁她了,我希望那是最后一次。”
馀清芳眉眼软了下来:“当然,妈那天也是迫不得已,没办法的。”
宋延不知道听没听进她那些自我安慰的话,收拾好东西,交给助理,便准备赶往机场。
“江妄回消息了吗?”
齐特助说:“恩,江总说京城见了细聊。”
宋延点了点头,就要下楼。
馀清芳有些意外:“饭都做好了,不吃了再走?”
宋延看了一眼母亲,到底还是无法狠心让母亲一次次难过,正要答应,没想到馀清芳又说了一句。
“我还叫了双屿来送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