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不接受吗?”
翁亭离开后,项氏一族的项伯来到项梁身前,满脸狐疑地问道。
实际上,项氏一族中有很多人对于项梁的选择和安排也是很不理解。
他们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让项氏一族重新崛起。
“接受了便是死路一条。”
项梁面色凝重地说道,
“我们项氏一族好不容易从都城逃出来,刚安稳了几日,现在看来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项梁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紧迫感,他深知这个地方已经不再安全。
“通知族人,立刻收拾东西,我们要离开了。”
项梁果断地做出决定,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犹豫,他们需要寻找一个新的藏身之地了,否则等到秦军收复会稽郡,必然会严加盘问。
而项伯虽然心中还有些疑虑,但看到项梁如此坚决,也只好照做。
翁亭风尘仆仆地赶回诸暨后,顾不得休息,立即召集了所有反秦将领,将项梁的建议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项梁的建议就像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反秦将领们听后,反应各异,有的沉思不语,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则直接高声争论起来。
一部分人对项梁的建议表示赞同,他们认为项梁毕竟是跟随过大楚的上将军项燕多年,对局势有着独到的见解和敏锐的洞察力。
既然项梁提出了这样的建议,那么说明目前这确实是最佳的应对之策。
然而,另一部分人却对此持有不同看法,他们觉得还远未到如此被动的地步,就像翁亭之前所说的那样,他们不甘心就这样轻易放弃。
这部分人情绪激动,言辞激烈,与赞同项梁建议的那派人马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翁亭站在主位上,看着下面争吵不休的众人,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虽然名义上是这支反秦军队的主将,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足够的权威来压制住这些各有想法的将领们。
毕竟这几万兵马都是大家共同召集起来的。
“够了!”
翁亭终于忍无可忍,怒喝一声,
“都给我住嘴!”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喧闹的人群中炸响,众人的争吵声戛然而止,纷纷看向翁亭。
翁亭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说道,
“大军暂且收拢在诸暨城内,不得擅自行动。同时,要时刻关注秦军的动向,一旦发现有新的援军抵达,立刻向我汇报。在此之前,我们先看看吴仲谋他们有什么打算。”
他的话语虽然简短,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将领见翁亭如此决断,也都不再言语,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翁亭看着安静下来的众人,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秦军,还需要从长计议。
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另一边,东瓯国出兵大秦之时,可谓是气势如虹,其军队总数高达近十二万之众!
然而,经过一系列激烈的战斗之后,这支原本强大的军队如今却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总兵力已经锐减近半,所剩不过七万而已。
此时,吴仲谋正在郡守府内看着不断送来各个城池的战报,每一份都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他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城池,除了少数几座大城还勉强掌握在手中外,其余的几乎都被秦军如秋风扫落叶般地夺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仲谋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不是说楚国百姓和秦人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吗?为什么在秦军攻城的时候,这些百姓竟然会选择帮助秦军,与我们为敌呢?”
他无法理解,这些本应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楚国百姓,为何会在关键时刻背叛他们,甚至还主动为秦军打开城门,里应外合!
这无疑是对他们最大的打击。
吴仲谋越想越气,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怒容。
他所丢失的那些小城,大多都是因为城内的百姓突然倒戈,打开城门放秦军进城而失守的。
这些城池原本都有一定数量的守军,少则数百人,多则两三千人,但最终能够逃回来的却寥寥无几。
“这大帅,都怪那秦然太过奸诈啊!”
这名东瓯国将领声音中充满了懊恼和愤恨。
“如今会稽郡民间不断地传出一个谣言,”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但依然能够让人感受到其中的焦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