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于公于私,我们小圣贤庄都不能当做不知道。”
伏念作为小圣贤庄的掌门人,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缓缓地开口说道,他的声音稳重,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态度。
其他各家距离临淄实在是太过遥远,以路途遥远、时间紧迫为理由来不及道贺,倒也还说得过去。
然而,小圣贤庄就坐落在临淄,与不夜城海边的距离不过短短三五天的路程而已,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良突然开口说道,
“我去吧。”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没有丝毫犹豫。
伏念闻言,看向张良,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张良似乎察觉到了伏念的顾虑,连忙解释道,
“阴阳家与我们小圣贤庄并无交恶,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去一趟。”
他的语气坚定,让人无法反驳。
伏念微微皱眉,并未答应,显然还是有些不放心。
张良见状,再次补充道,
“师兄放心,我会暗中代表小圣贤庄前去,绝不会惹出事端的。”
他的承诺让伏念稍稍安心了一些。
伏念闻言片刻后才点了点头。
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位师弟绝对不会如此愚蠢,以至于拿着小圣贤庄的未来去肆意妄为。
毕竟,小圣贤庄的前途和声誉对于庄内众人来说至关重要。
更何况,上一次张良在与秦然的交锋中落败之后,他的性格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变得更加沉稳和内敛。
这让他对这位师弟放心了不少,相信他不会再轻易冲动行事。
然而,对于这种事情,小圣贤庄确实不太适合大张旗鼓地去处理。
尽管他们一心只想专注于学问,并不想过多地卷入江湖纷争,但也绝对不愿意将那些反秦势力得罪得太深。
毕竟,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多一个敌人就意味着多一份危险。
经过深思熟虑,他最终还是决定听从了张良的建议。
“好,就依你。”
他缓缓说道,表示同意了这个计划。
紧接着,他看向子房,郑重地吩咐道,“子房,你立刻带着贺礼,悄悄地前往目的地。记住,一定要低调行事,切不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师兄放心。”
张良面带微笑,拱手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伏念与颜路并肩而立,静静地看着张良远去的方向,心中都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但愿他能以小圣贤庄为重。”
伏念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颜路微微点头附和道,“子房才华横溢,若能专心于学问,假以时日,必成当代大儒。”
“只可惜,他心中始终放不下故国,复国之念如影随形,让他难以静心。”
“若子房能放下执念,小圣贤庄交到他手中,必定会发扬光大。”
伏念摇了摇头,似乎对张良的未来感到担忧。
他知道,张良天资聪颖,本是夫子最为看重的弟子,但如今却被复国的执念所困扰,无法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学问之中。
在他们二人眼中,秦一统天下是天下大势,谁也改变不了。
六国历经数代君主,其中虽有个别贤德且具才能者,但多数皆为贪图享乐之徒。六国最终败于秦国之手,实乃意料之中。
然而,张良却妄图逆天而行,以人力对抗这浩浩荡荡的历史大势,妄图颠覆大秦光复韩国,又怎么可能做到。
七天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五日,再有两日便是秦然大婚的日子了。
在这期间,不夜城的百姓们听闻秦然即将大婚的消息后,在县令的精心组织与安排下,纷纷涌向海边,开始紧锣密鼓地布置起来。
毕竟秦然身为男方,按照传统习俗,理应八抬大轿前往女方家中迎娶新娘。
若一切皆由女方筹备,不仅有失男方体面,更会在江湖上传出诸多闲言碎语。
届时,恐怕江湖上会传言鬼谷一派的关门弟子秦然入赘阴阳家。
如此一来,鬼谷子定然会提着大刀径直找上门来,将秦然这个不肖弟子斩杀于刀下。
毕竟,入赘对于整个鬼谷而言,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故而,对于不夜城县令的这番安排,秦然并未提出异议。
“快快将这些红布装饰在房子里!”
县令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屋前,高声喊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