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还要好看。”神君微微含笑:“各有风情。”
“城主府好大啊,走了这么久还没到…"花浔没话找话。神君转眸,看向始终不看自己的少女。
她虽然在竭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可还是令人一眼看出,她在心不在焉。直到……
“你真当能瞒得过本仙君?"纵肆张扬的声音从主厅传来,“将身中妖毒的百姓囚困在别院,便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嗯,萧万仓,萧家便是如此教你的?”
神君平静地朝前望去。
萧万仓跪在主厅中央的蒲团上,羞愧地低着头,红衣少年则懒散地坐在主座上,放纵不羁。
花浔听见旁人的声音,长松一口气。
她真怕与神君待久了,再被看出更多的破绽。花浔不由抬起头,眼眸都明快轻松了许多,却在迎上神君望过来的一眼时,心中一慌,忙飞快走上前去:“发生何事?”萧万仓跪在蒲团上,不敢说话。
萧云溪看见花浔和其后的神君,下意识地端正坐姿,随后又站起身,语气却仍一如既往的随意:“教训小辈。”
花浔”
她虽心知萧云溪比萧万仓还要年长近百岁,但二人一个中年男子,一个俊俏少年,怎么看怎么倒反天罡。
“萧城主先起身吧,"花浔将萧万仓扶起来,才又问道,“敢问萧城主,您关在私宅的那些百姓,究竞是何人?”
萧万仓朝萧云溪看了一眼,见自家小仙祖未曾阻拦才直起身,摇摇头:“实不相瞒,我并非故意而为之。”
“那些百姓身中妖毒,为免引起城内恐慌,我也是没有其他法子了。再者道,虽将百姓关在别院,可到底是我的子民呐!我可从未怠慢过他们,一日三食按时送去,谁人有何雅趣、嗜好,我也差人竭力满足……花浔想起昨夜在院中看到的话本、琴筝,还有孩童玩的木剑小马,信了大半。
“直到灵儿也身中妖毒,"萧万仓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惭愧道,“我舍不得将灵儿因在别院,方知那些被我囚困的百姓家人是何种心思。”“所以,你这才遍寻修士,重视此事?"花浔追问。萧万仓白着脸点了点头。
花浔有些后悔方才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了。
这次萧万仓倒是老实交代了,被囚困的百姓,不止城郊一处,在城西还有一处私宅,里面同样关满了身中妖毒之人。那妖毒是两年前在城中出现的。
两年来,不时有百姓中毒,如今已有二百八十多位百姓深受其害。可令人稀奇的是,这些百姓并无初初化妖后的放肆、不知善恶,也从未伤害过人。
花浔陷入沉思。
神君说过,天魂至善,地魂至浊,而神魂无相。也便是说,拥有神魂之人,善恶皆由那人的本心。思及此,花浔下意识地看向神君,想要寻求他的认同,目光却又生硬地僵在半路,勉强拐了个弯,一个不小心便落在了对面的萧云溪身上。萧云溪迎上她的视线也是一怔。
自她昨夜承认喜欢神君后,他心底便莫名的烦躁,此刻被她一看,更是有火发不出,轻哼道:“看我作甚?”
花浔顿了顿:“云溪仙君可否与我一同调查此事?”萧云溪微顿,目光飞快地望了眼神君,又收了回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我为何要同你去?”
花浔也不失望,转而看向萧万仓:“那便麻烦萧城主,给我与先生各取一份身中妖毒之人的名册来。”
“自然,我马上命人送来。“萧万仓忙应下。萧云溪见状,薄唇紧抿,没好气道:“给本仙君也拿来一份。”萧万仓连连点头。
萧万仓这个城主做得还算不错,那些百姓的名姓、身世早已编纂成册,看着也方便许多。
花浔自修炼有所得,连读书都快了许多,几乎一目十行地扫完,很快发现了端倪。
这些人大多身有顽疾,或是痨病,或为耳疾,或目不能视。甚至还有一些人躯体残缺。
与此同时,对面快她一步看完的萧云溪正懒洋洋地盯着她:“看出什么了?”
花浔不由自主地看向神君,他仍在平静地看着册子,却又好像在看别处,坐姿端正,皎洁如月。
就像在白雾崖看着留影镜一般。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方才合上册子,偏首望来。花浔心心中一慌,勉强扯了扯唇,收回目光:“这些人皆是疾病缠身或残缺之人。”
萧云溪若有所思:“还有一人。”
话落,二人几乎同时看向一旁的萧万仓。
萧万仓一愣:“小女并无疾病残缺……“说到此,他忽而想到什么,“我记起来了,小女身染妖毒前,曾在家中自行炼气,为此还伤了灵根,这算吗?”花浔诧异:“伤了灵根?”
灵根乃修者之本,若伤了灵根,除却仙人下凡,凡修极少有能彻底重塑灵根之人。
下瞬,她却忍不住凝眉,只觉自己忽视了什么。神君温和的嗓音徐徐响起:“萧小姐并无灵根。”花浔眼睛亮了起来。
是了,萧万仓说,萧灵身怀灵根,待十八岁后便送往清虚宗修炼。可昨夜短暂相处,她并未在萧灵身上察觉到有灵气流转。只是这对于修炼之人而言,如呼吸一般寻常,她未曾注意。此刻本神君点命,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