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反击
夜晚,姜眠洗漱完，坐在书桌前，拆开了许佑安送给他的礼物。里面赫然放着一张银行卡，旁边的纸条上用稚嫩的字写道：小姜老师，随便花。密码：123456
还真是“花”的一种，她忍俊不禁，谁家小孩儿这么上道，直接送银行卡。不知道里面数额多少，毕竞是小孩儿的东西，姜眠打算下次还给许凛。提起许凛，她又想起摩天轮上的画面，她情难自禁地邀请许凛下次一起过圣诞。
男人懒散掀了掀眼皮，混不正经道：“这么快就约定一年后的事儿，会不会太早了，姜老师。”
她红着脸，别过头，只好傲娇地哼了声，说：“也对，明年的事儿谁也说不定，万一我是陪我对象去看雪呢。”
他有些好笑，“除了我，你还想让谁做你男朋友。”姜眠平静回道：“如果某人不答应我的追求，那我就只好换人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花。”
许凛轻哂了声：“姜眠，追人得拿出一点诚意。”“什么诚意？”
“自己想。”
姜眠思忖了会儿,忽然踮起脚尖,在他颊边蜻蜓点水般印下一个吻。姜眠只记得当时自己心跳很快，完全没留意许凛是什么表情，从走下摩天轮到回来，整个个人都是懵懵的状态。
姜眠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忘掉这个插曲，翻出一套试卷打算刷题冷静冷静。
与此同时，许凛在街尾找到一家手机维修店。老板开麦打着游戏，操作着鼠标按键，激情射杀，见有人进来，头也不抬说了声：“打烊了，明天再来。”
许凛曲起指骨在玻璃柜上叩了叩，懒洋洋道：“老板，看看这个手机能修好吗，价格你开个数。”
老板转过身，面前的人长得高大挺拔，气度松弛且不怒自威，让人不自觉地服从。
尤其出手也阔绰，没有拒绝的道理。
“好说。"他粗略看了眼手机，客气道，“保证给你修好，数据什么的都给你恢复得明明白白，明天晚上就能拿到。”
“行。”
第二天，许凛取回手机，开机后点开信息那一栏，乱七八糟什么都有，酒吧、夜店、足浴按摩店、ktv的营销信息，还有和各种网恋对象的撩骚…许凛目光敏锐的锁定其中一个号码，随后点了进去。纹身男：这个月又得了奖学金吧，两万块呢，你可真争气，要不是你有那个老不死的奶奶当累赘，和你爸替人担保欠下的这些高利贷，你自己也能过得不错呢。
纹身男：你要是再敢拉黑我号码，你知道我们手段的，听话点儿妹妹。纹身男：妹妹考虑一下吧，答应我们拍片儿，把衣服往那一脱，来钱最快纹身男：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不容易吧，小小年纪这么辛苦，看着怪让人心疼的，陪大哥哥们睡一晚，给你减轻点压力。纹身男：又快到月底了，记得打钱。
纹身男：小贱人，长得这么水灵，好想把你压在身下啊……纹身男：谈过对象没，是处女吗？
纹身男：想不想体验一下男女的快乐，教你啊？那些不堪入目的文字仿佛带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许凛捏紧手机，骨节咯吱响，手背上根根青筋凸起。
他脑子里浮现出少女忙碌的身影，三点一线，在学校、家和打工的地方不停息地来回穿梭，每一个时间缝隙都被死死地填满，让人毫无喘息的机会。以前不懂，为什么她那双清澈漂亮的眼里，总是情不自禁流露出同龄人没有的忧郁和悲伤，此时浮现出答案。
明明她才不到十八岁，却要被迫承受着生活的重担。许凛闭着眼，深吸了口气，胸腔微微颤抖，气愤和心疼两种情绪在打架。他把纹身男的手机号发给一个人，“周叔，你帮我查个人。”周叔在公安机关工作，从小看着许凛长大，这点忙不难应付。一晃眼，到了年底，班主任提前两周就在班上宣布了元旦文艺汇演的事儿。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三班课业紧张，超过半数的人投票选择了大合唱。晚自习开始前的二十分钟，全班被安排在阶梯教室练习唱歌。这是高中最后一次集体活动，班主任很看中这次演出，希望大家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对待。
唱完歌回教室的路上，姜眠收到一条来自C大学姐的信息。那次季柠薇用她照片参加C大选美大赛夺冠，学姐想邀请她去参加C大的舞会。
姜眠以元旦当天的班级活动为由婉拒了。
元旦舞会是C大历来的传统，音乐厅被布置的青春浪漫，在场的除了C大的莘莘学子，还有与校方合作的企业家，俊男靓女穿着漂亮的晚礼服穿梭期间，举着香槟红酒谈笑风声。
在钢琴和小提琴的伴奏下，晚会氛围出奇得好。大门走进来几个人，不少女生的目光汇聚在他们身上。许凛一行人径直坐在真皮沙发上，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领子懒懒散散地敞开，身上透着一股雅痞性感的魅力。蒋承舟捞过一个高脚杯，晃了晃红酒，冲对面的小姐姐抛了个媚眼。“凛哥，那女孩都瞅你好几眼了，你好歹回应一下啊。”许凛垂下眼皮，指尖拨弄着火机的金属盖儿，这里禁止吸烟。大堂明亮的光雕刻出他冷俊的轮廓，看起来高傲不可及。手机有新的消息进来，他点进去，是上次让周叔帮查的事儿有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