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拎着鸣雎领口,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转圈。
鸣雎被转得头晕目眩,脖子自始至终都用力梗着,不肯低头。
她偷偷抓起桌上的笔,想要一笔扎下去。天旋地转的眼前却浮现妈妈的脸。
不能打架,不能伤人。她赔不起,会被退学的。
可以被打,被打了有赔款,尤其是倪立轩这种家世,赔款或许能有天价。
她放下笔,撇开了头。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立轩,别这样。”
“载阳,我在跟她切磋绘画呢,没惹事。”倪立轩竟立刻笑起来,将她丢到一旁。
旋转停下,她晕晕乎乎地撞上桌子。眼前世界扭曲旋转,一道修长身影自远处走来。
祁载阳:“切磋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他步伐不快不慢,停在地上的扇子前。扇面上沾满了脏污,横着雨后的新泥。
他垂眸看向扇面,问道:“这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