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的。”
“除了外面的人，我们都是不投的。”
村民们关切而热情，似乎担心这两个外国来的年轻人吃亏。“之前我爸投了。"段兰珩在村民们离开后对君鸣说，“当时可没人拦他。”君鸣：“你没投？”
段兰珩：“没有，我那时候不信这个，国内的我都不信，更何况还是国外的。”
村民们干完了今晚的活，招呼君鸣和段兰珩一起去吃饭一-他们会去到村长的家，在院子里一起吃饭，村里的老人们会做好饭菜。大祀期间，村子不再是以家为单位，而是变成了一个整体。“现在还不能让你们进去。"中年人走在君鸣身旁，他有着一张看起来敦厚老实的圆脸，干活的时候嗓门最大，也最卖力气，其他人有什么事都会来叫他，他也不推辞，看着就是个老好人。
他乐呵呵地说：“每年大祀之前半个月，都不许人进去祭拜，这是习俗，不是针对你们。”
君鸣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男人：“是很早以前流传下来的习俗吗？”中年人就和别的村民一样，并不掩饰和作伪，他沉思了几秒后说：“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没在村子里，两年大祀之前，有两个外来的小偷溜进了神庙。”“触怒了乌铎大人。"中年人说的很轻松，“后来在山里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嗯……虽说他们是咎由自取，但也要防止有只是想来祭拜的人出现意外。”君鸣：“神明也会夺取人的生命？”
中年人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他笑着说：“神是无所不知的，但神不分善恶，你不能拿人类的善恶观去看待神明。”“人类明明很清楚这一点，不少国家的神话里，神都是随心所欲的，开心的时候就让粮食丰收，风调雨顺，一旦人触怒了神明，神明就会降下天罚。”中年人微笑道：“那才是神本来的面目，如果神被人类役使，只做人类想让他做的事，那还是神吗？”
“乌铎大人这样的神明才是真神。”
他笑了一声：“我在外面经常遇到传教的人，他们的神就像奴隶一一奴隶能有什么神力？”
君鸣听得认真，并认为很有道理。
段兰珩则是完全听不懂中年人在说什么。
“既然你们是来参加大祀的，就应该对乌铎大人更虔诚。"中年人忽然说，“如果你们是为了别人许愿，那自己就最好留在村子里。”他说完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加快脚步走向前方，没有再给君鸣提出问题的机会。
君鸣看向段兰珩：“我知道为什么外来人会出事了。”段兰珩问：“什么？”
“村里的人是人质。"君鸣的声音很小，必须要跟段兰珩贴得很紧，段兰珩才能听见他在说什么，君鸣说，“这些村民不会为自己许愿，只为在外面的儿女许愿，这样他们的儿女就什么代价都不用付。”“他们不是什么都没付出。“君鸣，“他们主动把自己变成了家畜。”段兰珩愣了愣：“也就是说，如果当时我爸把我留在这个村里，他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对。"君鸣，“但是村民很明显没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是他们完全不在乎外来人的命，全部都是反社会，还是……“如果没有这些人，他们的神就会没有力量，甚至要从原本放过的，他们的亲人身上收取代价？”
君鸣笑道：“这样就说得通了。”
“哪怕是真神，也不会做这样的亏本买卖嘛。”他笑得格外灿烂，就像刚完成了一道难题。并且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