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Chapter 046
祭祀不需要君鸣这两个外人做什么，但村民们却都很忙碌，他们要在神庙的门前清理出一块空地，搭出一个木制的祭台，因为年轻人不多，所以老人们虽然慢,却很忙碌。
君鸣回去的路上不断和人躲避正午日光的老人们闲聊。原本还有些奇怪的口音逐渐接近当地人，甚至越来越流畅。到君鸣停止和最后一个老人的对话时，他的日语已经流利到母语者都分辨不出来他是外国人。
段兰珩即便听不懂日语，也能听出口音的变化，听出君鸣的日语从滞涩到流畅。
他知道君鸣成绩好，但这似乎已经不是成绩好可以解释的了。“我问过了。"君鸣走到段兰珩身边，他扭动自己的脖子，在老人们面前的乖巧模样荡然无存，面无表情地看向山坳的方向，“大祀在两天后，他们觉得乌铎是只黑鹿,所以要等天黑才举行典礼，祭品都已经选好了。”“祭品？"段兰珩挑眉问，“没有活人吧？”“有。“君鸣眉头微皱，“除了常见的祭品，水果粮食以外，他们还会献上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
段兰珩眨眨眼：“这有什么说法？”
君鸣：“按他们的意思，老人代表智慧和长寿，孩子代表生命力和成长，这两个人当晚要一直待在神庙里，从进去开始就不能再进食，也不能喝水，要关上三天才能出来。”
“三天不吃不喝？"段兰珩，“没闹出过人命？”君鸣笑了笑：“你也知道这里真有邪神，袍不至于对自己最虔诚的信徒动手。”
“你之前是不是学过日语？"段兰珩忍不住问，“半个月，再怎么也学不成这样吧？”
君鸣“嗯"了一声：“以前也学过。”
这就说得通了。
段兰珩叹息：“我还以为世界上真有半个月速通一门语言的天才。”君鸣笑着说：“你要想这么认为也行。”
自从不是人以后，他的学习能力当真突飞猛进，只不过好像对他已经没有太大好处了一一就算没有变成怪物，凭他曾经的成绩，也照样能进全国一流的大学，顺利拿到毕业证。
段兰珩突然说：“你不累吗？”
“什么？"君鸣以为自己听错了。
段兰珩伸手想去拂开贴在君鸣嘴角的一根头发，可却在指尖即将要触碰到君鸣唇角的时候，被君鸣偏头躲过，君鸣看着他，有习习微风吹过，段兰珩的手轻轻颤抖，逐渐握成了拳头，从君鸣的脸侧垂下。“没什么。“段兰珩笑了笑，他看向远处的山脉和公路，轻声说，“我只是觉得，时间还有很多，不用太急。”
君鸣觉得自己就算撬开段兰珩的头盖骨而弄不清他在想什么，因此习惯性的把段兰珩的话当耳旁风，仍旧时不时回头看向山坳。他没抓住的那个东西，如果不是邪神又会是什么？它们是敌对关系，还是合作关系？
因为那过于浓重的黑雾，导致他根本看不清那东西是什么，动物？还是植物？或者是人？
等他们回到那对老夫妻的房子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大概是看他们一直没回来，老妇人已经把给他们准备的午饭收了起来，这次他们没有敲门，而是自己推门进去。
夫妻俩白天不会锁门，只有天黑后才锁。
“村子里除了他们以外，其他人家都不锁门。“君鸣回到房间后小声对段兰珩说，他盘腿坐在地上，声音小得仿佛呢喃。段兰珩不太听得清，他探起上身，把耳朵凑到了君鸣的嘴边。君鸣看着段兰珩的耳垂。
段兰珩的耳垂很薄，似乎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用虎牙咬穿。君鸣移开了目光。
他轻声说：“这里除了我们住的这户以外，别的村民晚上都不会锁门。”段兰珩似乎觉得有点痒，他伸手摸了摸耳朵，心不在焉地问：“嗯？所以呢？”
君鸣：“那他们锁门的意义是什么？防小偷进来，还是防我们出去？”段兰珩的目光落在君鸣的领口，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君鸣的锁骨，这些日子君鸣对比以前已经健康了很多，可锁骨轮廓依旧清晰分明，好像不管吃多少东西都不能让他胖起来。
“你想怎么做？"段兰珩低头跟君鸣咬耳朵，“晚上偷偷溜出去？”有热气喷洒在君鸣耳廓。
君鸣瞪了段兰珩一眼。
段兰珩笑道：“怕你听不清。”
“下午就在这儿休息？"段兰珩问君鸣。
君鸣没有再压低音量，他一只手把段兰珩推出去，两人距离太近了，他的掌心在推的时候贴着段兰珩的胸口，段兰珩的体温几乎要灼伤他掌心的皮肤。活人的体温。
其实很温暖……
君鸣：“不，吃点东西再出去，我们去帮忙。”段兰珩“啊”了一声：“怎么帮忙？搬木板？你搬得动？”段兰珩看着君鸣的胳膊，叹息了一声后安慰，“我去搬，你在旁边找他们说说话吧，或者帮把手，别傻乎乎的自己动手，你这细胳膊，我担心被木板压坏了。”
说完，段兰珩就开始脱衣服。
他毫不在意的双手交叉，抓住短袖的下摆，还不等君鸣说声，他就已经把衣服扔到了地上，露出肌肉精悍紧实的上身。和段兰珩表现出的少爷气质不同。
他的身体并不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