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Chapter 039
有月光洒进屋内，在地板上投射出一片光斑，君鸣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只手贴上玻璃，另一只手仍然拿着手机，他对待谢不周的态度并不算好，甚至偶尔比对待赵晖更为恶劣。
但谢不周就吃这一套。
君鸣冷笑了一声：“你还没开始教我,就开始管我了？”“我不是管你。"谢不周有些急切,语气不大好。于是君鸣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谢不周开口打破沉默：“那个东西现在究竞到什么程度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如果能逃回来，那就还不严重，我还能救他。”
“但你要知道，在日本和韩国，邪祀并不被禁止，尤其在乡村地区，这些地方的邪祀甚至可能人祀，邪神没有信徒当然不算什么，可只要他有长久侍奉他的信众，袍就会越来越强。”
君鸣问道：“既然这两个国家的邪祀那么多，总有别的邪神，袍们不会抢地盘吗？”
谢不周叹了口气：“你知道大多数神都是他们瞎编的，这种没有秽物本体，只是教主用来敛财的玩意，再怎么样也生不出邪神，所以整个日本估计也没厂个邪神，最多一两个吧。”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君鸣终于切入了主题，“你是秽物，又有本体，那应该是现实中能触碰的东西，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雾气之类的？”谢不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你问我这些，是因为你好奇，还是因为段兰珩？”
他几乎刻薄地说：“他要死，你就让他去死，管他干嘛？”“他给我出了两百万。"君鸣没有反驳，反而用一种亲昵的，温柔地口吻说，“你呢？”
君鸣轻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讥讽：“你知道我有多穷吧？那两百万够买我的命了。”
漆黑的房间里，谢不周坐在床上，整个屋子只有手机发出的那一点蓝光。他握住手机的手不受控制的逐渐用力，手背上青筋浮现，他的眼前好像又浮现了那个画面。
君鸣坐在后方，身前是几乎死尸一样的段兰珩。他深处一只胳膊，环绕着段兰珩的尸体，那双漂亮的眼睛残酷而冷漠的注视他。
明明段兰珩已经快死了，明明他才是能帮他们的人，但君鸣对一具濒死的身躯都比他更亲近。
可他甚至不能提出来，不能说“我现在是你的老师，我们俩才应该更亲近”，他一旦开口，君鸣就一定会比出两根手指。两万块钱。
这好像是个越不过去的坎。
“有实体。“谢不周说，“秽物一开始确实只某种虚无缥缈的气，那时候叫秽气，但它会寄生，一般寄生在阴气足的东西上，多数是墓室里的陪葬品，不过陪葬品都很脆弱，一旦被打碎了，或者被人祭拜，很快就会消失。”君鸣：“那有没有可能寄生在动物或者植物身上？”“很少见。“谢不周，“秽气刚开始可能只有一缕，并且无意识，它就算进入了动物或者人的体内，也只会比动物和人的意识以及阳气阴气更弱，植物就更少见了，植物也是有生命，生命力比动物还要强。”“如果，它真的寄生到了人或植物的身上，并且成功了，会怎么样？”谢不周的语气有些艰涩：“我没有见过，但如果真是那样，可能只有我老师能对付它。”
君鸣紧皱着眉：“那……它不仅成功了，还得到了供奉，成了邪神，又会怎么样？”
“从没出现这样的事。“谢不周拒绝做出假设，“亿万分之一的可能。”君鸣：“那就证明还有可能。”
谢不周：“你别想这些。”
“如果你非要跟着去………
极重的叹息声从手机那头传来，谢不周说：“等两个月，我陪你们一起去。”
“不用了。"君鸣笑了笑，“我又不傻，不会去的。”谢不周有些怀疑：“真的？”
君鸣：“真的，我可是很惜命的。”
“对了，上次忘了问，你收我当了徒弟，要带我去见你老师吗？我叫他什么？师公？”
谢不周的咳嗽声接连不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强忍着咳意说：“不用，我老师不管这些。”
“而且…我们也不算正式的师徒。”
“为什么不算？“君鸣有些疑惑，“不算正式师徒，那什么？野师徒吗？”谢不周低笑出声：“拜师礼得有，而且你父母必须来见我，从收徒的那一刻起，你和你父母必须断绝大部分关系，你不再属于那个世界，和你最亲近的人除了你将来的妻……伴侣以外，就是我了。”“你如果想这样，那我倒是不介意。"谢不周说的潇洒，“反正你只能有我这一个师父，而我可以有别的徒弟，你想这样？”“那算了。"君鸣冷漠道，“不公平。”
谢不周：“好了，这么晚了，你既然不去日本我就放心了，早点睡。”“你现在还是学生，好好读书，我就算教你看风水，也得是你大学毕业之后才往深里教，这一年多最多教你一点浅显的东西，打个基础，明白吗？你别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谢不周迟疑了几秒后又说：“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你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我来出，等你毕业后，想拿出那笔钱很容易。”“就不能大方一点吗？“君鸣很显然不觉得这是谢不周在照顾自己的自尊心，他打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