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缸里睡一觉。这种全身被浸泡，被水托举的感觉，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美好的东西。
他迈出浴缸，擦干身上的水珠，把头发擦得半干后换上睡衣，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湿润的发丝贴在他的脸侧，哪怕于是灯光大亮，他也像是刚从海里走出来的鬼怪。
君鸣冲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那笑十分别扭阴森。
他只能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把所有表情揉走之后，他再次对着镜子笑了。天真的，单纯的，有一点高中男生的小骄傲。他把自己笑成了讨长辈喜欢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君鸣去倒了一杯温水，端着这杯温水走到了周砚深的门前。门缝里透出了光。
君鸣敲响房门。
里面很快传来男人略显疲惫的声音：“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君鸣提高音量：“周哥哥，是我。”
周砚深停顿了两秒：“进来吧，门没锁。”君鸣打开了房门。
“周哥哥，我想跟你聊聊子乔的事。”
君鸣站到了门内。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
悄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