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着瓜子说:“这里有台大戏,正粉墨登场。”孙氏叹气:“我还以为,你和景哥儿的关系好一些了。”玩家小姐心想,绝不可能。
咔嚓。
咔嚓。
孙氏见瓜子壳越来越多,便知道不用等孙女的答案,大戏孙女看得很开心,里面的一爹一兄,她谁也不心疼。
孙氏却是有些担忧,她看向钱沅沅,“你不进去拦吗?”钱沅沅道:“不碍事,相公打孩子用的是藤条。这东西打在身上很疼,但绝不会伤着筋骨。”
从里面的动静可以知道,孩子挨打并不冤枉。孙氏……”
半个时辰后,江砚牛喘着打开门。双目赤红,状若疯癫。孙氏吓得一激灵,挡在孙女面前,板着脸道:“你打了我孙子,可不能打我孙女了。”
江砚说:“娘,你让开。”
孙氏一动不动。
玩家小姐淡淡道:“奶奶,你让开吧。我和爹有话要说。”孙氏虽有些迟疑,但还是依言照做,挪步让出身后的玩家小姐。江砚看看亲娘,再看看女儿……女儿坐在玫瑰椅上,正往外吐瓜子皮。乌黑秀丽的头发披散着,整个人如同一缕轻盈的月光。皎洁的月亮挂在她的身后。
重重深宅像是为她铺开的画卷。
这震撼人心的美丽让江砚丢下藤条,无能地颤声道:“你竞然敢打王府世子,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正确的事情,我救了江景行。”
江砚找回些许理智。
“那也不能鲁莽行事。你害惨我了…”
“你说过内外终究有别,女儿是外人。我害不了你。”江砚:…”
女儿没有出嫁之前,惹事的第一责任人是她自己,然后是江家。江家的一家之主,自然是第二责任人。
可女儿的特殊性让第一和第二责任逆转。
玩家小姐打了一个哈欠,从椅子上跳下来,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话是我说得不对,可你这一闹让为父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擢升时的道贺还在耳边,转瞬大梦一场空。你知道有多痛苦吗?”江砚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要求道:“呦呦,往后不可这样行事。”
玩家小姐回过头来,问道:“你还不明白吗?”父权之上,还有政/权。
她的靠山一直是黄知府,而黄知府的官威大于江砚。玩家小姐在江砚茫然的目光中,声音轻快地说:“你的权力在我这里失效,所以别对我说′不可′两个字。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无法阻止。”江砚心中弥漫起巨大的恐惧,他看着女儿渐行渐远的背影,很想问:“你到底还要做什么?”
可作为父亲的权威受到巨大冲击,让他一时难以张开好似被浆糊黏住的嘴。如果他问出口。
玩家小姐会回答他:这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