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窒息感。沥青腐败的气息与花环的勃勃生机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一时之间竞僵持不下。
帽子男不屑一笑,“垂死挣扎!”
他加大咒力输出,沥青的侵蚀领域再次扩张,花环的光芒开始肉眼可见地黯淡。
野山绘理笔尖不停,额角渗出细汗。
她本来也没想过靠花环制胜,她需要的只是争取足够的时间。“共守怀表,停驻一秒!”
半空中出现一个精妙的怀表,金粉色的外壳上镶嵌着俊男美女的合照,时针和分针正在转动着。
帽子男哈哈大笑起来,“在你死之前还打算给我表演一下杂耍吗?”下一秒,时针和分针瞬间停滞。
“翁一一!”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并非真正的时间停止,而是野山绘理在"同化侵蚀"的范围内,强行创造了一秒的绝对停滞!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之间,野山绘理的将画出来的爱心和星星的迷你仙女棒烟花,精准地“贴"在了帽子男那宽大衣袍的褶皱阴影深处。完成这一切后,怀表的效力消失,时间的流速恢复正常。“没用的!你的努力,终将化为我的一部分!”毫无察觉的帽子男狂笑着,侵蚀之力彻底粉碎了花环。强大的冲击波将野山绘理压制在地,逼得她吐出一口血。余波化作最锋利的利刃,割破她的衣裳,割伤了她的手指,让她看上去狼狈不堪。
他一步步走向被迫匍匐的野山绘理,眼中满是戏谑。“画师小姐,你的颜色,很快就会变成单调的灰色了。”野山绘理跌坐在地,画本和画笔落在一边,看上去脆弱又无助。她看着逼近的帽子男,脸上刻意露出胆怯,诱导帽子男继续靠近,然后默默估算着距离。
帽子男自大地靠近,他居高临下地抬起手,致命的沥青在他掌心凝聚,宣告终结。
“结束了!”
就在这时,野山绘理抬起头对着帽子男,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她抬起右手,拇指与中指轻轻一搓,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啪。”
帽子男袍角那隐藏的“爱心仙女棒烟花"应声点燃!微弱的小小火光噼里啪啦地响着,点燃了他衣袍的一个小角。“哈……哈哈!”
帽子男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嘲笑,“这是什么?过家家的把戏吗?用这点小火星给我送行?!真是可笑…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野山绘理腰间的双鱼佩突然亮了起来,而他从中感受到了磅礴的咒力。野山绘理脸上柔弱与无助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淡漠,像是在宣告帽子男的死亡。
“咒杀。”
她将双鱼佩轻轻一合,轻声宣判。
“咔。”
清脆的玉佩嵌合声响起,帽子男的灵魂随之一震。那袍角上原本微弱如豆的仙女棒火光,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这是,来自地狱的诅咒之火!
“呃啊啊啊一一!!!”
帽子男发出了凄厉到变调的嚎叫,那火焰从他衣袍开始,瞬间蔓延全身!它灼烧的不只是物质,还有帽子男的血肉、骨骼以及灵魂……那是一种是要将誓要将一切燃烧殆尽的烈火,就算帽子男拼命拍打翻滚,甚至用术式来吞噬都无济于事。
火焰与他融为了一体,沥青的加入不仅无法扑灭烈火,反而成为了燃料,让火烧的更加旺盛。
在足以将意识都焚尽的极致痛苦中,帽子男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静静站立的野山绘理。
她的笑容越来越深,平静的外表下藏匿着疯狂。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帽子男此刻终于明白,野山绘理也是禁物的持有者,她的示弱不过是故意让他进入咒杀范围。
他想嘶吼,想揭穿,想发出最后的咆哮。
但他被的喉咙已经被焚烧到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最后看到的,是野山绘理那张神圣如天使的脸上露出的纯净笑容,和那句轻声呢喃的"下地狱吧"!
是他轻敌了……
在无尽的痛苦与悔恨中,帽子男的身体化作一具熊熊燃烧的人形火炬。最终在噼啪声中彻底化为飞灰,消散在空气里。战斗结束,野山绘理轻轻吐出一口气,脸上的冷漠瞬间褪去,变回那副有些怯懦的模样。
她走到帽子男消失的地方,根据双鱼佩的提示,弯腰从灰烬中翻找出弃置渠。
那是一个古老的木雕吊坠,它的外形像一个捕鱼的鱼笼,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她随即从怀中取出无迹纱,熟练地将弃置渠包裹起来。无迹纱微微一亮,便将弃置渠的所有气息彻底掩盖封印。此时,包围圈一般的沥青也全部消散,透进来的月光洒在了野山绘理身上。她撑着一摇一晃的身体朝着天内理子等人的方向走去,那该死的沥青冲击波让她的意识现在还有些恍惚。
随着靠近,野山绘理看到了瘫坐在地的天内理子,小巧的双旋铃从她满是血污的手中滚落,四周散落着被音障绞杀的咒灵残骸。但伏黑姐弟和所有昏迷的学生都毫发无损。野山绘理蹲下身,轻轻握住理子冰凉又颤抖的手。“结束了,理子。”
天内理子抬起头,眼神朦胧地看向伤痕累累的野山绘理,泪珠在眼眶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