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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2 / 3)

自当是以夫为天。”“这…武断了些罢要……”

听见霍鸣的名字,沈云芝起初只是疑惑,偏偏在这两人的口中,霍鸣和崔璇被牵扯在一起。她立在石桌旁,手掌撑在石桌上,茫然去看尚在昏睡的崔骊珍她想起那个叫嚷出事的小丫鬟。

想起梁芷离席一刻眉眼间压不住的凝重。

出事了。

霍鸣……和崔璇?

赐婚圣旨在翌日送至定远侯府。

皇帝陛下金口玉言,此事再无转圜余地,霍鸣偏入宫跪求嘉平帝收回旨意,换来的是杖刑二十。

崔淮回府之际,沈云芝正准备出门。

他凝视沈云芝眼下的乌青,听着她满是疲倦的一声“殿下”,淡声发问:“去定远侯府?”

沈云芝没有否认。

崔淮便道:“纠缠不清于沈小姐全无益处。”昨夜得知霍鸣遭崔璇算计之后,沈云芝便猜到今日会有这一道赐婚的旨意。七公主在镇国公府被发现与定远侯府的二公子有染,唯有赐婚可以压下流言,挽回皇家颜面。那个故意在宾客面前叫嚷出事的小丫鬟定也是崔璇的手笔。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追问、质问崔璇为何如此,已没有任何意义,皇帝陛下决不会收回旨意。沈云芝也没有心力去应付崔淮。她敷衍道声谢,不再管他自顾自上马车,之后她从秋月手中接过一个大匣子,待秋月上得马车,便去往定远侯府。崔淮这才注意到一直被秋月抱在手里的东西。他看着马车走远,抬脚去正院。

霍鸣被抬回定远侯府后,侯夫人忙让大夫替他上药,霍鸢在床榻旁哭得不能自已,几个人无不是心情沉重。沈云芝的出现,只让霍家沉重的气氛雪上加霜。但侯夫人依然带走霍鸢,留下他们单独说话。“艺娘……

受杖刑、被打得血肉模糊也没有吭一声的郎君,此时一开口便泪流满面。沈云芝在床沿坐下,拿帕子温柔擦去霍鸣脸上的泪:“霍鸣,你是顶顶好的郎君,我知道你,也信你。我知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但我不希望你为难自己。“人生在世,重要的人重要的事还有很多。”“你有母亲、有兄嫂、有妹妹,你要帮你兄长一起撑起霍家门楣,你想建功立业想有一番作为。”

沈云芝说得很慢,偏偏擦不完霍鸣脸上的泪。她轻叹,指腹抚过他的侧脸:“不要执念,霍鸣,不要为难自己。”所有迫切的解释在沈云芝的一字一句里变得无足轻重。霍鸣无声流泪,明明她在说相信他,他却清楚感知到他们之间如同隔着一道天堑。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

连真相似乎也变得失去意义。

霍鸣颤抖着手掌覆上沈云芝手背。

他想要将她的手握紧,她却抽回手,站起身退开两步。“能有这一程也很开心,从今往后你我都要向前看……“沈云芝别开眼,不去看霍鸣的眼睛,“东西我都带来了,怕你不忍心,所以,这个坏人我来做。“她走回门边,打开门,那个从王府带来的大匣子已被搁在地上,旁边是让侯府奴仆准备的炭盆。

干枯的紫薇花、兔子花灯以及其他一些小玩意,一一被投进炭盆里。在一片火光里化为了灰烬。

霍鸣心如刀绞,想要下地上前阻止,却被贴身小厮摁在床榻上。于是连那支精心为她雕刻的玉簪也碎裂在地。沈云芝没有再看霍鸣,没有再进去屋内。

做完这些事情,在霍鸣模糊的视线里,她头也不回离开了定远侯府。坐在回楚王府的马车上,沈云芝整个人是麻木的,反而秋月在旁边哭得一路,直哭得眼睛红肿。崔骊珠担心她有事,在垂花门外焦急不安地等她。马车一停下,崔骊珠急奔上前,见到沈云芝却说不出安慰的话。“艺娘……

昨天夜里她喝多了,对于镇国公府后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仿佛一觉醒来,忽然霍鸣便要做崔璇的驸马,惊得她呆愣半天才回过神。她尚且如此。

崔骊珠不敢想沈云芝要如何接受这件事。

匆匆洗漱梳妆过后去云溪院,得知的是沈云芝出府的消息。心下难安,唯有来这里等着她回府。

却又能够做什么、说什么?

崔骊珠眼巴巴看着沈云芝,从未有过的语塞。“骊珠,我无事。”

沈云芝从马车上下来,知道崔骊珠一片好心心,握了下崔骊珠的手,勉强同她道,“只是有些累,不想说话。”

她也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前世是没有这桩事情的,上辈子,她虽不清楚霍鸣最后娶了何人,但至死她也不曾听说霍鸣做了崔璇的驸马。而她上辈子,也不曾同崔旭有过这么多瓜葛。

或许崔旭没有被谴出京城便不会有今日之事。可是她想保护自己,不想被迫委身崔旭,又有什么错?又像站在命运的漩涡中心。

她看着一切变得不同,却无法掌控所有。

贼老天。

沈云芝恨恨咬牙,什么重活一世,事事越来越好,是在耍她罢?说不清的无力与愤怒萦绕在沈云芝的心口,以致于在云溪院见到崔淮,她也做不出任何的表情。

崔淮将一罐白玉膏递给她。

沈云芝没有伸手去接。

要送药,崔淮大可用他自己的名义去送。

“沈小姐手臂的伤疤还在。"崔淮却提醒药是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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