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了解,只红着脸向店铺老板说了诉求,老板是个人精,一眼就领悟了这个面上羞愤的男子的言外之意,当即笑容暖昧地给他递了几本书,卿木也没翻开检查一番,马不停蹄地送了回来,送到了池羡临手上。眉眼嵇丽的少年弯唇,饶有兴致地翻开话本一-便见两个男子如交尾的动物般裹缠在一起,嘴对嘴,下半身对下半身,整本内容都是如此,看一眼便教人脸红。
饶是再不懂这事,池羡临也明白了,榆木疙瘩的卿木师兄犯了傻,将春宫图送到他手上了。
耐着性子翻了两页,话本上的两个主角在脑海中陡然换了模样,变成了他与沈时檐。一想到如此,池羡临竞是面上苍白,隐隐反胃。他下意识将话本扣在桌面,反应过后,面色愈发惨白了。池羡临不可置信地想,这便是男子之间表达情爱的方式吗,他定是爱阿檐的,又为何会如此抗报不甘心地将话本翻过来,压着胃中翻滚的汹涌意味,池羡临扫了数十页,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无论是想象他在下,沈时檐在上,亦或是他在上,沈时檐在下。池羡临都无法接受。
眉眼精致的少年唇线抿得极紧,眼尾绯红,面容惨白如纸,即便方才擦干净了嘴,口中还残留着那股反胃的苦涩味道,他冷笑着将话本撕了个干净,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
池羡临不信邪,趁卿木不在之际,偷溜出去,又买了春/宫/图,只是,这次不是男子与男子的,而是正经的男女之书。他又翻开了话本,依旧是暧昧的交缠姿态,只不过主角是一男一女。男人健壮有力,女人柔媚如水,一阳一阴,无比和谐地融合。便如同那日看到的沈师兄与谢师姐一般,两人也如话本上这样紧紧贴合,却又和话本不像,他们未脱干净衣服,也未将身下的器/官结合在一起。池羡临歪头,无法避免地想到幻境中他与谢师姐的那个吻。那是他第一次与人这样亲密,比梦中还要甜蜜些,让池羡临有些食髓知味,向来对人类可笑xing/欲嗤之以鼻的池羡临终于有了领悟的些许苗头,只是一个浅浅的吻,便这样勾人上瘾吗。
倘若是…这书上声称的极乐之事,池羡临垂眸,隐晦的视线落在话本上纠缠的两人,主角的容貌又换了,这次,换成了他与谢师姐。他将谢师姐压在身下,种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姿势……意外的,池羡临心中并未升起反胃之意,甚至……他垂头扫了一眼,瞥见那凸起的一处,嗤笑一声,将话本丢在一旁。那次亲吻之后,池羡临食髓知味,仍不知足,好几次想去找谢青砚,又硬生生将升起的冲动压了下去,他知道,倘若他真的因此去找谢师姐,那少女定会气得眼睛红肿,恨恨地瞪着他,怒骂他不要脸,还要去找沈时檐告状,那之后,他便真的再无可能尝到那种奇妙的滋味了。出了房门,容貌姣好的少年弯唇,心心情颇好,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随着他抬脚的动作,脚腕上绑着的银铃也随之“叮铃铃"响动,一声又一声,响在闻者的心间,闻之心颤。那银铃是池羡临幼时的玩物,偶尔兴起、心情愉悦之际,池羡临便会将那银铃绑在脚腕上,无视旁人异样的目光,他听见便觉得心头愈发畅快起来。
蓦然一顿,他垂头,将有些歪的香囊摆好。走了一阵,池羡临止住脚步,抬眸,看向那人,青年身影挺拔清瘦,直直地看着他,似乎在有意等他。
“沈师兄。"池羡临眉眼弯弯,唤他。
“池师弟是要去何处?“沈时檐看着他,目光温和。池羡临笑意盈盈道:“自然是去找…沈师兄。”闻言,沈时檐陡然轻笑一声,眸中却是毫无笑意:“可是,池师弟走的方向似乎是…阿砚的房间。”
青年的瞳仁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看向身后的房间--仅离两人不过二百米,赫然是谢青砚暂住的屋子。
谎言被当面戳穿,池羡临神情未变,故作恍然道:“对呀,瞧我,怎么走着走着就来寻谢师姐了。既已到此,那便正好来探望她一下吧。”顿了顿,貌若好女的少年弯唇,眸中闪过几分怀念的笑意:“幻境中,谢师姐可真是黏人,处处都离不开人,醒来后,也不知谢师姐能否适应。”幻境……
沈时檐面色生冷,鸦羽似的长睫将眸中生起的晦暗之意掩去,手心不自觉攥成拳,指尖深陷于肉,却不及心上升起的刺痛。幻境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为何不过仅仅三日,阿砚与池羡临态度便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到…他的眸光忽然顿住,僵在了池羡临的腰间。挂着一个嫩粉色,绣着小孔雀花纹的香囊,池羡临一动,香囊便也在腰间左右摆动,甚是夺眼。
那是……阿砚房内挂着的香囊,沈时檐清楚地记得。池羡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继而笑盈盈地伸手将香囊举了起来,以便沈时檐看得更清楚些:“这是谢师姐送给我的,她说我与它甚是相配。沈师兄,是不是很可爱,我也很喜欢呢。”
“唔…“池羡临蓦然想到了什么,他将香囊取了下来,在沈时檐眼皮子底下,将里面放的木雕小人拿了出来,捧在手心,只需一眼,便能看出小人与池彭临的相似性,活生生一个迷你版的他。
望着那熟悉的木雕,沈时檐面上的镇定情绪全然破裂,死死地盯着那木雕小人。
“忘了与沈师兄说,这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