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道:“当然留了。”“纸上写的什么?”
“自然是表达…”
沈时檐眸光探究,却听见身旁一女子发出尖锐的嘶吼声,打断了李宏强的回话。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便见小菏忽的神情极为痛苦,她捂着胸口,柔弱的身子止不住地往下坠,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模样甚是可怖,她似乎呼吸不过来了。
一旁的琏瑛连忙将人从地上扶起,眼神无助。见状,杜方心急如焚,手下却熟练地去一旁柜子里取出药物,蹲下身,给小菏喂了几颗药。
药下了肚,小菏青紫的面色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平顺了起来,只是她紧闭着眼眸,竟是疼晕了过去。
事发突然,大家都被这件事吸引了注意,竟无人注意到那被绑着的李宏强竟用不知何处摸来的刀片磨断了绳子,屁滚尿流地逃走了。不,也有人发现了,但此时显然小菏更重要些,那个无赖就无关紧要了。几人将晕倒的小菏放在了床榻上,杜方心疼地为她掖好被角,看她睡得安稳下去了,这才转过身,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杜方看着忽然更苍老了些,他无力地垂着头。
“小菏身子不好,心脏有问题,生下来就如此了。自小便用药吊着命,能活到如今已实属不易。”
他眼眶含泪,心疼道:“怎会如此呢,我孙女小菏是个好孩子,是个乖孩子,怎么偏生就这般不幸。”
闻言,几人都沉默了,无言地看向那床榻上躺着的瘦小女子。她睡着也不得安稳,方才因药效红润的脸颊也苍白了下去,蹙着眉头,仿佛一转眼便会断气“小菏的身体状况实在遭不住,几位仙人便离去吧。“杜方语气沉重,说到后面,他哽咽了几许,“是我奢求过重,她能活到如今,便已是上苍最大的赏赐了。”
大
五人离开杜方家,走了大概有几百米,谢青砚忍不住开口:“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琏瑛附和道:“我也觉得,怎么这般奇怪。”奇怪的村长杜方,奇怪的村长孙女小菏,就连那粗鄙的无赖也吞吞吐吐的,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半晌无人应话,琏瑛环顾了一下四周,伸出手戳了戳卿木:“阿木,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卿木无言,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沈时檐与事不关己的池羡临,开口道:“方才那三人应当都各有隐瞒的事,怎会如此巧合呢,总觉得是商量好一样。他喃喃道。
话落,他一下子反应过来,与对面注视过来的目光对上,卿木面色涨红:“对!就是商量好一样,这就是给我的感觉。”卿木看向琏瑛与谢青砚,得到肯定的目光,心中愈发激动,忍不住看向沈时檐,却看到青年依旧一副在思索的模样。他忍不住道:“沈师兄?”
沈时檐一顿,目光对上了卿木,良久,他开口:“无论事实如何,村长家这条线暂时便断了,我们只能从别处下手了。”看向不远处的街道。
天亮后,浣陵城便没有夜间那般阴森森了,只是依旧荒凉。沈时檐将灵力汇聚在双眼前,扫视了一圈,依旧没有几户人家开门点灯。看来画皮妖杀人一事造成的影响要比他们想象中更深一些。一个村落、一个城镇,连点灯开门都做不到,无法运转、无法生计,无法生存。即使后面不被画皮妖杀掉,也会因为粮食的缺失而相继死去。谢青砚忽道:“合欢宗的弟子传来消息,说又有一具尸体出现了,死状与先前一致,依旧是被挖心扒皮。”
她看着手中的传讯器,面上神情沉重。
身后散漫垂眸的池羡临似是忽然来了兴致,目光落在了少女手中的传讯器,眸光定定,落在了那则传讯后的署名一-时川鲤。沈时檐抿唇:“走,去他们所说的位置。”依通讯器上说的位置,五人迅速前往了那处。黑压压的人群,都围在一起,乌泱泱的,甚是吵闹。琏瑛咋舌道:“这是把整个村庄的人都汇聚在了此处吧。”从昨夜到此,都没见过半个人影,乍闻发生命案,竞是都如不见阳光的蟑螂老鼠般一齐涌了出来。
离得近了,村民的话语也传入了耳中一一
“天可怜见,我们浣陵城到底是招惹了何方神圣,接二连三的祸事不穷啊!”
“瞧瞧,那胸口处好大一个窟窿啊,心心都叫人挖了去!皮也没了,看得真叫人疹得慌啊!”
“这又是哪个可怜的娃娃呦……”
他们挤过人群,看到了被挪至空地处的一架骷髅,合欢宗的五人便站在一旁,看见他们,眼睛一亮,忙招手唤他们过去。“这是发生了何事?”
听见沈时檐的问话,合欢宗一容貌清丽的女子开口道:“今早我们几人刚动身出门,便听见外面吵嚷着,说又出现了一具尸体,连忙赶了过来。”她叫窦诗羽,谢青砚记得她,在合欢宗的五人中,她属于话少的,一路上颇为沉默。
“你们呢,你们又去了哪里?为何一整夜都没见到你们的身影?"另一容貌艳丽的女人眼含警惕,冷冷地看着他们五人。谢青砚从她面上不动声色地扫过,她叫秦可寅,这女人脾性火爆,是个不好相处的,似乎对他们颇有意见,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不过短短时间相处,已能清楚感受到她对时川鲤的不喜与厌恶,那位叫窦诗羽的女子虽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