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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2 / 2)

着裙裾入了正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林书棠远远瞧见绿芜在跟那女子说话,隐隐约约听不太真切,只瞧见绿芜面色不太好看,似在斥责那女子。林书棠垂下眼来,将房门掩实。

怪不得那丫鬟会装作吓成这副模样,怕是明日里就瞧不见她了。那些在她面前出过错的下人,回忆起来,最后好像都不见了人。林书棠进入内室,将信笺展开,上面写道,要她将沈筠的印信偷出来。林书棠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行字。

沈修闫只简短解释了一句,需要沈筠的印信为她办身籍路引,只有如此,才不会查到他的头上。

他们才都会安全。

林书棠虽然不懂朝政之事,但也知道一个人的印信是多么重要的东西。若是沈筠最后查到她的身籍路引全是拖着他的关系办理的,怕是要气得吐血。

林书棠将信笺烧了。

坐在桌边,仔细想了想,沈筠的印信?他放在哪的?陉口关是连山山脉断裂形成的巨大缺口,地形险峻,易守难攻。这里又处于关隘,地下岩层稳定,是绝佳的点兵台修建之地。如今,工程已经开始,沈筠作为此次修建点兵台的将作监,总督一切工役,石木,钱粮。

自是懈怠不得。

崖峰上,影霄站至沈筠身后,将最新的消息禀明给了他。这一段时间,沈筠辛苦劳累点兵台的事情,他则被调遣去了徐州查明当年的事情。

当日他们在西市赌场抓住的那人虽然嘴硬,但的确架不过沈筠的慢刀子刮肉,还是透露了一些。

“我们的人按照那人给的线索追去了徐州,果不其然找到了当年黑松岭一役的逃兵,发现他这些年一直躲在陵县的一座村庄里,面容已经被尽数烧毁,又聋又哑,神智似乎也不清晰了。”

“村里的人都唤他哑奴,说他约莫是三年前来的此地。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这样了。他们见他可怜,隔三差五会给他送些吃食。”“继续盯着。"沈筠道。

“大人不将他带回玉京吗?”

“一个又聋又哑的疯子,你指望他能说些什么?盯着他,或许会有我们意料不到的人跟去。”

“是。”

影霄连忙应下,不敢耽误分毫。

周子漾将军与世子爷当年是过命之交,二人年少相逢,本一开始都互看不上眼,一个认为对方沾了父亲的光在边境作威作福,一个认为对方是京城来镀金的富贵公子哥儿。

可没想到,几场战役杀下来,二人不仅对对方改了观,还成了挚友。可后来,眼看着西越将败,二人相约待东晟彻底太平,定要登上玉京最高的阙楼,喝天下间最烈的酒。

周子漾将军却死在了黑松岭一战。

世事弄人,当年年纪相仿,曾一同上阵对敌的二人,到最后,一个升官晋爵,另一人却连马革裹尸还也做不到。

世子这些年从未放弃过调查周子漾将军的死因。当年之事扑朔迷离,世人皆道,周子漾将军是死于西越之手。可是究竞是谁泄露了黑松岭一战的军事部署,才使得西越以围困之势剿灭晟军,而援军又为何迟迟不达?

朝中定然有通敌之人。

沈筠站在山峦边上,傍晚的风在山间吹得衣袂猎猎,最后一丝余晖似要燃尽最后的瑰丽,在陉口关斜射下万丈霞光。落进沈筠的眼里,只蒙上一层微弱的,黯淡见不到底的火星。眼见天色不早,沈筠转身,却见着宋楹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他瞧着沈筠似乎有话要谈,沈筠却并不打算与他多说。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不在自己跟前碍眼,沈筠也没有必要去主动招惹。若是消息传进了林书棠耳里,指不定她又要跟他怎么闹。

他不想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让他和林书棠之间生了姐龋。“沈大人。”

沈筠并不打算找他的麻烦,宋楹却主动要往他跟前凑。在沈筠路过他身侧的时候,骤然开了口。

沈筠觉得有些烦躁。

“我师妹可还安好?"宋楹侧首望了过来,余光里瞥见沈筠冷硬的侧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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