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不行。为什么?我比他们更危险吗?”
他逐渐向她靠近,像是循循诱导:“小词姑娘,我很危险吗?”
宋清词心想,你的身份危不危险,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可她看他眼底那些莫名的情绪,又转念一想:裴肆之这是什么意思?试探她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试探她对于他北上幽州的来意知晓多少?
她还真有点怕,自己若是答得不好,会让裴肆之看出什么端倪,以至于重新思考对辽东的敌友关系。
不行,不能着了他的道。
于是她抬眸凝视着这个男人,说道:“你不危险,但你长得好看呀。”
“嗯?”裴肆之看着少女开朗的笑颜,脸上有点热。
她一本正经地分析:“我会武,长这么大还没人能在武力上欺负得了我,我阿母不会因为和我共处的人是个男子而忧心。可你与我年纪相当,长这么一副好面孔,我那日又冒险救了你,我怕我阿母会……会多想,或是会和我阿父一样,怕我再因为你受伤。”
裴肆之扫了眼记忆中她为他受伤的地方,眼底淬着蜜似的蛊,“也是,趋利避害,人之常情。”
宋清词道:“你知道就好。”
他却追问:“那你怎么不趋利避害?”
“我也会趋利避害啊。”宋清词这是实话,“但究竟是利是害,我喜欢自己去掌握,很多事只是表面上看着吓人,并不是没有转危为安的余地,何况……”
裴肆之心里一紧:“何况什么。”
宋清词弯了眉梢,脸上漾出浅淡的笑意:“何况……我现在不觉得你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