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急促喘息着,垂眸去看。温如玉刚刚从她身前撤离,嘴角还挂着笑,而他嘴唇方才离开的那处,被印下了两排牙印,落于半泄的春光之间。
他的啃噬在荷华的失神间重新落于雪白的脖颈。“贺知朝在找你,竟都寻到这来了。”
荷华脖颈处裸.露的肌肤被温如玉咬了一口,啃咬留下的红痕格外明显。他伸出手,指腹反复摩挲着刚留下的那处血痕,似试探般,不经意地问道:“你平时不是很喜欢做他的小跟班吗,现在他正需要你,你怎么反而不去了呢?”
如果在春安镇只顾着给贺知朝过生辰,没能顾得上温如玉,这也算是喜欢做贺知朝的小跟班的话,那算就算吧。
她解释了太多次,但每次温如玉都不相信她的话。不过若不是在与温如玉纠缠,她倒是也想赶紧跑,前提是她得能动的了才行。
荷华别过头不看他,也没回答。
见荷华这番好似抗拒的模样,方才那片刻的温存亲近都化作了泡沫一般。当′贺知朝’的名字又响起来时,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好似重新回到了起点。于是温如玉面上的怒容再次隐隐显现。
他又进了一步,身体与她彻底严丝合缝,荷华只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却并不是因为窒息。
荷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本能让她想要逃离。下一瞬,温如玉一只手轻抬,捏住了荷华的下颌,轻微用了些力,便将她的脸强硬地掰了回来。
“我在同你说话。”
对视间,二人的目光竟是谁都不肯让谁。
荷华只觉得无力又委屈。
她忙前忙后跑了一天,一来汀兰水榭还担惊受怕的,小命几番差点保不住,又要被他掐又要被他亲,又要阻止他魔化又要哄着他供着他,解释了半天到头来又好像什么都没做一样。
这谁还能受得了?!
于是荷华口中也渐渐没了好气。
“我跟贺知朝、赵淮还有清泉都没有那种关系!你赶紧放开我!下巴被你掐的要疼死了!我腿也要酸了!”
往日里的娇斥在如今理智半失的温如玉耳中也变成了颐指气使的恼怒。温如玉在短暂的沉默间突然歪了下头,半晌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别人可以碰你,我不行?”
他们都想到了今日在问鼎那里荷华与赵淮的肢体纠缠。荷华面色悚然一变,在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后立即拼命摇头,下意识挣扎起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究竟还要我解释多少遍?!”然而她这副急切辩解、虚张声势的模样在温如玉眼中像极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似乎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
他额角青筋瞬间凸起,落在眼中格外明显,钳制着荷华的手都加大了力道,瞳色越来越暗,显然是彻底动了怒。
他们两个人,想要的都只是一个安抚。
到最后却都被对方激怒。
荷华因为他的力道吃痛而呼出声来,见温如玉这副再度濒临失控的模样只觉欲哭无泪。
“系统!你出来啊!我好像快要不行了!你答应我的保命的那个道具现在能不能用啊?!”
然而不论荷华怎么在脑海中呼唤系统,它都跟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温如玉那仿佛催命一般的语气再次贴近响起,夹杂着咬牙切齿的怒气:“还口口声声说没有骗我。”
“你对贺知朝与赵淮就能笑脸相迎,偏偏对我这.……你是不是已然忘了,是谁让你幻化出了实体?”
荷华闻言一顿。
是啊,她自己都差点忘了,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剑灵。
听了温如玉这样一番话后,荷华慌乱了一阵,抬眸便撞进温如玉那双如墨一般的眼眸之中。
那眸子像是天狗食月一般,眼仁的白色渐渐褪去,半点明亮都无,整双眼睛都像是被黑气浸染了一样,吓得荷华张了张嘴,当场失了声。沉寂已久的系统音终于重新浮现在脑海中,为荷华敲响了′警钟。温如玉就像是看不出荷华的战兢与恐惧一般,嘴唇几乎贴上了她脖颈的肌肤上,探出了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那处的血痕,惹得荷华身躯一颤。“你,你又要干什…….?””
荷华的话里已经染上了哭腔,然而温如玉充耳不闻,甚至变本加厉地吻上了那片娇嫩的肌肤。
到了这时,荷华才意识到,刚刚还与她施展怒意的温如玉并没有完全魔化,尚且残存着完全属于温如玉的理智。
而如今这个在冷静与温柔之中发疯、且让她觉得已经有些陌生的温如玉,才像是,真的魔化了。
不再歇斯底里地质问,而是一一
我行我素、不择手段地,想要达成自己真正的目的。下一瞬,荷华甚至来不及反应,温如玉便一口咬住了她脖颈的皮肉,一阵刺痛袭来,惊呼脱口而出。
感受着血液与灵力正在逐渐流失,荷华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但温如玉巍然不动,吮吸的力道变得越来越大,变本加厉地索求、掠夺。“我干什么?”
他从荷华颈间缓缓抬起头来,舌尖将唇角残留的血珠卷入口中,笑得邪气。“我有说过…这次可不会再有那么简单了吧。”音落,温如玉恶劣地在荷华身前吹了一口热气。“所以现在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