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放,动作强硬地将她往他那边扯了扯。
荷华彻底僵住了,坐在床边一动不敢动,双颊飞上两抹红霞。她就这样垂着头盯着温如玉,见他指腹轻柔地在她脚背上摩挲着。荷华…”
**,温如玉他到底都有些什么癖好啊?!荷华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下限被温如玉反复的刷新着,直到她彻底要忍无可忍时,温如玉才停下了摩挲的动作。他从一旁拿起了荷华的绸袜,一手抓着她的脚踝,另只手掌着她的脚,将绸袜往上套。
荷华这回是真的无措了,她从小到大也没这么被人伺候过,对方还,还是温如玉。
这太诡异了!
荷华将脚往回缩:“我,我自己来吧。”
她俯身伸手时,温如玉已经帮她穿好了一只袜子,正想去拿另一双,手刚伸到一半,手背就被温如玉的手掌盖住了。视线无声在空中汇聚。
温如玉的眸色很沉,思绪难辨,但总归算不上是很高兴的样子。荷华瑟缩了一下,默默将手抽了回去。
算了,就当请了个男模伺候自己。
于是荷华开始放挺,身子直接后仰躺在了床上,任由温如玉给她穿好了鞋袜。
他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荷华,语气淡淡的:“衣服也要我给你穿?”
荷华:“不用!”
她一个鲤鱼打挺,利落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如此,温如玉才转身。荷华躲在卧室里穿衣服的时候堂厅隐约传来水流声,她猜测温如玉应该是在洗手。
荷华面上有些窘迫,她现在是不是该庆幸,还好她没脚臭.……在温如玉手底下活着,不只要担心她自己的小命,还要担心她的贞洁和脸皮。
荷华叹了口气。
穿好衣服后,荷华慢悠悠地走了出去,温如玉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眼睛不动声色地扫了她头顶那一成不变的两个啾啾。荷华好像听见他吸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额角,但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脸色更难看了些。
谁知道他又在抽什么风。
荷华没搭理,她自顾自地跑到温如玉身边。她可有要紧事要问。
“所以我刚才那个样子是你的血起效果了吗?”“我是不是快能一直是实体状态了?”
“我还要喝多久的血呀?”
“喂,温如玉,你说句话啊。”
温如玉原本要浇花的手顿住。
他将水壶搁置在了窗沿上面,发出了不轻不重的一声响,听得荷华心脏莫名一滞,嗓音也戛然而止。
“怎,怎么了嘛?”
荷华被他一言不发盯得心里有些发毛,脸上笑意僵住,脚也默默往后挪了一步。
她看着温如玉完全转过身面对着她,他分明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仅仅只是冷着脸站在那里,便足矣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他的语气也仿佛风雨欲来前的平静:“你很在意?”荷华被他问的一懵:“当,当然啊,这不是显而易见.…”荷华还想再说两句,但是被温如玉的脸色吓得憋回去了。他不知为何动了怒。
荷华一头雾水:“我不就是问了一嘴吗?你干嘛生气,这不是说明你没有白白放血吗?”
说着说着,荷华底气足了些。
“莫名其妙。”
她嘀咕了一句,转头进了卧室没再出来,就当做没看见温如玉最后那晦暗不明的目光。
整整一天,荷华与温如玉都没有说一句话,当然,她也没能如愿出去逛一逛。
入了夜,温如玉更是直接将她连人带被一起从卧室里赶了出去。荷华.…….
她抱着被,忍气吞声地站在卧室门口,最终还是十分没骨气地遂了温如玉的愿,重新躺回在她的矮塌上。
前半夜,荷华一直在外面小声地骂温如玉。平躺着骂、侧躺着骂、被衾捂着脸骂..…各种各样的姿势,温如玉三个字都要被她骂出花来了。
她骂的正兴起时,卧室里传出了脚步声,荷华猛地闭上了嘴,被子盖了半张脸,她只露出两个眼睛来偏头看过去。
黑暗中,温如玉的脸色比夜幕还要阴沉,他一言不发地站在卧室门口,却已经足矣能震慑到荷华。
荷华不自觉地捏紧了被子。
“哈哈…你还没睡啊?”
温如玉脸黑的仿佛能滴下墨来,他一声没吭,“嘭"地一下,非常用力地把门给关上了。
荷华眨了眨眼。
难不成……….他听见了?
耳朵那么好使吗?
沉默中,荷华把脸转了回去,咂咂嘴,终于消停睡觉了。第二日早晨,荷华醒来的时候温如玉已经不在汀兰水榭了,他莫名其妙的怒气显然是还没消退,今日走后连血都没给她留。荷华冲着空气撇了撇嘴,不留就不留,她还不想喝呢。中午时,荷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重新变成半灵体的状态。她还是出不去屋,温如玉走时依旧在门口下了禁制,明明今日是天清宫试剑大会的日子,她还想要去看看贺知朝这次是什么情况,如今也看不了了。荷华幽幽地叹了口气,闲着没事摆弄起温如玉养的花花草草来。时间转眼来到下午。
荷华本来无聊到打算再睡一觉来打发时间,却猛然间听到了一声像是窗户被打碎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