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半会也死不了,她真是太疲惫了,打了一架后跟浑身都要散了架一样。于是荷华没有再吵。
这个结果看样子让温如玉挺满意的,他在荷华头顶喟叹一声:“下次若是再乱跑的话.…”
“我就真的折断你的腿。”
说着,温如玉的嘴唇停在了荷华耳畔,轻吐出了一口气,惹得荷华身子一颤。
他笑了一声,接着上一句说道:“好吗?”似问询,却更似下达的最后通牒,或许根本就没给荷华拒绝的机会。荷华干脆装聋作哑,两眼一闭,任他爱说啥说啥。沉寂中,温如玉稳健地将荷华打横抱了起来,抄着小路回了汀兰水榭。一进屋,温如玉便将荷华抱进了卧室里,径直将她放倒在了床上。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哪的荷华猛地睁开眼:“你要干什么?!”她如临大敌一般瞪着温如玉,恨不得赶紧挣脱出双手捂着环住自己身前。但温如玉只是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甚至连太过多余的眼神都没有,转身就走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端着瓷碗回来了。
熟悉的血腥气已经开始往荷华鼻子里面钻,她悬着的一颗心也跟着落了地。温如玉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将碗一如既往地递到了荷华面前。“喝下去。”
熟悉的动作,甚至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荷华按捺着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恶心,小声说了句:“没有手,拿不了。原以为温如玉会给她解开束缚,不曾想他竟然直接将那碗抵在了荷华嘴边。“张嘴。”
荷华没应,甚至将嘴唇闭的更紧了些,与他暗自较着劲。温如玉盯着她看了许久,看着看着,倏地笑了一声。下一瞬,他几近强硬地一手按住了荷华的后脑,不知他用了什么招数,荷华只觉头一阵发麻,她几乎是无意识地松开了紧闭的嘴。温如玉的另只手便趁此机会将碗沿硬塞进了她嘴里,“咕咚咕咚”将这一整碗血给她灌了下去。
待一碗血全被荷华饮尽以后,温如玉才松开手,将瓷碗搁去了一旁。他又恢复了那副温柔和善的模样,轻抬指腹,拭去了荷华从嘴角溢出来未能及时咽下去的血。
荷华惊魂未定地看着温如玉,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神情中满是惊恐与抗拒。
温如玉见后置若罔闻,云淡风轻地起身。
眼看他就要走,荷华终于出了声,她嗓子有些哑,却依旧叫住了温如玉的脚步:…什么时候能把我松开。”
温如玉转身,笑容温润:“那不会伤到你的。”没有正面回答荷华的话。
言外之意:又伤不了你,那就接着绑着吧。荷华想骂人。
温如玉语气淡淡的:“好好待在这里。”
荷华仍不死心,她试探说道:“若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住的地方,你让我一直待在这,那你晚上睡哪?”
她本意是为了让温如玉认清这一点不便,好将她松开,再不济绑到堂厅也行。
但她万万没想到温如玉在听到这话以后彻底将身子转了过来,他嘴角的笑意在此刻仿佛也变得残忍。
“当然是.……”
“与你一起啊。”
荷华…”
夜黑如墨,弯月皎洁。
黑夜降临的很快。
荷华此时正躺在床榻上,侧躺着瞪着眼睛面对眼前这堵冷冰冰的墙面。屋内漆黑一片,她手脚依旧被温如玉的真气绑着,寂静深夜,她蜷缩在床的最里侧,耳边只余外面不断拍打着窗棂的风声,还有身边那道并不算太过舒缓的呼吸声。
是的没错。
温如玉现在就躺在荷华的身边,他像是怕一个不注意荷华就能跑了一样,甚至把荷华挪到了最里面,他自己躺在外侧。不知道的多半还得以为荷华是什么需要被看守的犯人。她被温如玉绑了整整一天。
期间她哀嚎过自己的胳膊和腿都要断了,温如玉不搭理她她就一直鬼哭狼嚎。
到后来不知道温如玉是不是被她吵得烦了,终于有了反应,他缺德的本性难改,他没有给荷华松绑,而是用真气为荷华缓解身上的酸痛。真**无语。
包括现在也是,绑着荷华的真气偶尔会舒缓一下她的四肢,这导致她被绑的动作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好歹没有其他的感觉。一时竟不知该说温如玉是体贴还是不体贴。卧室里的床宽度躺下两个人正好,但中间没有什么太大的空余,两床被子的边角堆积在中间,像是隔出了一条楚河汉界来,倒正合了荷华的意。自打她穿过来以后,什么抓马的事情都干过了,先亲了魔头男二不说,现在又跟他躺在一个床上。
荷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系统到底给她拿了个什么剧本啊?!
荷华幽幽地叹了口气,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她就不信谁被这么五花大绑着还能睡着。
同她的烦躁相比,同一个床上的温如玉倒显得怡然自得多了。他平躺着,眼眸紧闭,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缓,显然是不介意多出了一个人来霸占他的床,也不曾对此有任何的不适,反而睡得正香。意识到这一点后的荷华心中越发不忿,她在床上站蛹来姑蛹去,废了老大力气终于将身子转到了另一侧,她冲着温如玉做了个鬼脸。如果她的手现在能动,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温如玉的一个大比兜。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