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合宫夜宴那晚人人相安无事,只有她和罗沁被抓了进去。”
“至于温瑾,她身为温家少主,一直养在相宁寺内,为何只有那一日出现在赌场中,而那些侍卫和府兵怎么就如天神下凡一般来得那样快。”
“郁霖,你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当晚秦明月被抓进地下赌场后,没多久秦砚景就收到了消息,那时宫宴还未结束,他眸光轻敛扫过对面空无一人的席面,咽下一口辛辣的烈酒,确实有几分诧异,但冷静过后,他选择按下不发。
无论真假,既然她这么倒霉,那就悄无声息地了结掉她好了。
总归她是秦书那边的人,是他的敌人。
这条命不值一文。
但后面事态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罗沁、温瑾,这些京中世家的贵女跟商量好了似的一个个往里面跳,还没等到他出面解决,就已经有人向座上的皇帝通风报信,禀告秦明月之事。
而这个背后报信的人是谁,他至今没有找到。
后背的冷汗浸湿里衣,一个从未想过的念头在郁霖心中划过,他惶然抬头:“殿下的意思是,罗沁她们同七公主一样……也是故意为之。”
怪不得他屈尊降贵向温子瑜示好,寄出的那封密函那么久都没有收到他的回信。
原来,她们早就计划好了,只是一直在把他当狗耍着玩!
上元节那天,这几位出身京中世家的少女早就一意孤行地,用不惜自毁名节的方式告诉了所有人——
这个牵连无数权贵利益、扎根几十年的地下赌场她们不仅要毁去,储位之争她们也要站边,还会一力保秦书顺利继位。
秦砚景见他总算回过味来,眼底掠过一丝讥诮:“郁大人,你明白的可真够早的。”
他借力站起身,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瞧不出半分波澜。
“罗沁一向与秦明月交好,她如何想如何做,我没闲心思去管,只是温家是你一力应承拉拢的,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你说我该怎么罚你才好?”
郁霖慌忙磕了两个头:“殿下,再给我一次机会!你相信我……我……”
“别害怕。”秦砚景再度笑起来,只是看起来有些瘆人,他伸手扶起他:“我当然相信你。这次,我只需要你去替我做一件事。”
“秦明月是秦书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剑,剑锋所指,若他向东,她绝不会往西。她忠心耿耿,粉身碎骨,也要为秦书开辟出一片属于他的天地。”
就算秦书立时三刻要她去死,她都会把剑擦干净了亲自递到他手里,道一句为兄长而死是我的荣幸。
“无论谁在背后支持秦书,给予他怎样的助力,都不足为惧,但若不将秦明月除去,必然养虎为患,酿成大祸。"
秦砚景开口道:“我要你,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