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术?自己当真是想多了。
两日后便是和幼薇的婚礼,此次成亲只是成亲,没有迎亲队伍,没有高堂在座,更没有太多喧闹宾客。婚礼就在这座宅邸的正厅举行。好在幼薇对一切都接受得很好,并不挑剔什么。李承玦想了想,还是给周围相近的邻居发了请帖,他不希望他们的婚礼太冷清,最好还是有人能够来见证。
就好像,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恩爱夫妻,简简单单成了婚,被左邻右舍上门祝福。
大婚当日,厅内被红绸与双喜字装点一新,烛火通明,试图驱散江南冬日的阴霾。
没有接亲,幼薇并不需要早起。
金夫人上门,亲自为幼薇画了个样式漂亮的妆,因她眼睛瞧不见,看着有些失神,金夫人想了想,在她眼下贴了几颗很小的珍珠,一下衬得整张脸秀致动人起来,金阿银和小桃瞧见了,连连称赞金夫人巧手,点睛之笔。幼薇被她们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很想拿起镜子照一照,可遗憾的是她什么都瞧不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
转念又安慰自己,反正已经嫁过他一次了,她知道自己最好看的样子是什么,今日……纵使瞧不见,可也没有那么遗感……吧。她神色黯然一瞬,无论如何安慰自己,瞧不见就是瞧不见,她只能接受。幼薇穿着那身赶制出来的,样式简单却极有质感的嫁衣,金夫人为她蒙上红盖头,可对幼薇来说,蒙不蒙盖头都没区别,她一样瞧不见。“走吧,吉时快到了,新娘子拜堂咯一一”被金夫人搀扶着,幼薇吸了口气。
明明二人成婚大半年,不知为何,她还是有点紧张。大概是,她心中知晓,今日这堂拜过,他们便要结为真正的夫妻。自此,他们真正的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幼薇扶稳金夫人,提步向前厅走去。
府邸外。
庄怀序带着庸叔和数名精锐,已秘密潜入江宁数日。这几日,他们一直暗中排查着城内符合条件的新宅与住户。线索渺茫,希望微茫,但庄怀序不肯放弃任何一丝可能。现如今,还剩最后两家。
其中一家,便是前面这座精致大宅的府邸。外面挂了红绸,门口贴着双喜,住在周围的邻居,正提着贺礼赶来。庄怀序坐在马车里,视线从外面收回,垂手落下车帘。既在成婚,希望便不大了,可他没走,仍旧在等手下的消息。“少主,前面那家似乎有喜事。”
一名手下站在车窗外,低声回报:“属下已打听清楚,据邻里说,户主姓余,家主经商,上个月刚搬来,今日正在娶亲。”“姓余?”
庄怀序原本没抱希望,可是听到这个字,他的心头莫名一跳。这个姓氏太过敏感,会不会……就是余幼薇?然而很快,他自嘲地摇了摇头。
天下姓余者何其多,难道都是他的绵绵?况且,今日乃是娶亲。他的绵绵,已是他的妻,又是女子,如何娶亲?最多只能嫁人。自己真是想多了。
理智告诉他应该忽略,但那丝莫名的悸动却挥之不去。“去问问。“他终究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完全放弃,声音干涩地命令道,“小心些,莫要惊扰。”
恰在此时,金阿银也收到平安来报,说外面有一辆马车一直停在府外,让她出来瞧瞧。
金阿银是女子,年纪又这样小,出来不会惹人警惕。走到大门口,她眼睛转了转,将雪球扔在地上,轻拍了一下,念道:“去。”
雪球飞快地跑了,她提着裙摆追出来:“雪球,谁让你跑了?臭狸奴,回来!”
这一跑,正好撞上要来探听的人。
“阿!”
她被撞得后退几步,揉着肩膀抬头,先是不快,又打量他一番,犹豫开口:“你是…你是来吃我姐姐喜酒的客人吗?有请柬吗?我带你进去呀。”那人道:“你们这宅子卖吗?我们家老爷初到江宁,想寻觅一座宅子购置。”
金阿银道:“不卖不卖,我姐姐和姐夫也是寻觅了好久才买到的。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外地来的宾客呢。”
“这宅子是你姐姐买的吗?她很有眼光,光是从外面看便知结构精巧,你们若想脱手,我们公子可以加价购买。”
金阿银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宅子我姐姐和姐夫挑了两三个月呢,他们自小感情好,青梅竹马,好不容易才到江宁购置一座心仪的宅子来完婚,才不会卖呢!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她说完,左右寻了眼狸奴,又道:“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寻狸奴呢,祝你们公子早日寻到更好的宅子吧!”
很快地,金阿银逮住狸奴,抱在怀里边走边骂它:“谁叫你乱跑的?下回不准乱跑了,我只有两条腿,哪里跑得过你这四条腿的……”马车里,庄怀序听着手下转述金阿银的话,心中那刚刚升起的一丝疑虑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