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如此重要。
她抿了下唇,道:“这份调令,可以不去吗?”庄怀序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幼薇第一次听到他用讥讽的口吻说话:“圣人口含天宪,这世上,谁能抗命?”
幼薇沉默了。
她的眼中浮现一丝伤感,紧接着,又自语似的安慰自己:“没关系,升迁总归是高兴事,定是圣人看重你才会如此。何况律法总会修完的,眼下分开只是暂时的,我们还有一辈子。”
“一辈子……”
庄怀序低语重复,他笑了:“是啊,一辈子。”他伸手,轻轻抚住她的脸颊,眼里添了些旁的东西:“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
幼薇心里热热的,说不尽的感动。
庄怀序就像上天赐给她的礼物。
想想自己那时还想拒婚,现在想想,真是险些错过这段姻缘。她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放心不下?能吃能睡,过得很好的!倒是你一一”
她心心疼了下。父亲的值房她瞧过,基本上是很简单的陈设,简单的一床铺盖,桌椅,再无旁的。太多东西会让人担心是否藏有凶器和刺客,所以宫中的一切建筑都以“一目了然"为主,除了御花园其他地方连草木都不能栽种,防止藏有刺客或火灾。
而庄怀序,他使用的一应事物都是尊贵的,接触身体的布料一定要软之又软,有的穿过一次便不再穿,入口的饭食皆是新鲜,茶水也只用最名贵,马车里的垫子都是珍贵毛皮。
一想到这样的人要宿在“简陋"官舍中……她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日子。可是这般生活偏偏不能用"吃苦"来形容,这是对圣人大大的不敬。幼薇自是不怕对李承玦不敬,但这份不敬也是要隐藏的。她忍了忍,道:“我会常去探望你。”
“好啊。”
庄怀序收回手,又叮嘱:“我不在的日子,庸叔会照顾你,有什么事吩咋他便是。”
“好,我会记住的。”
晚上,二人熄灯睡下。
夜色静谧,幼薇心事重重,想到天亮之后身侧之人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她不由揪紧双手,很想说些什么。
未待她开口。
黑暗中,忽然有人覆住她柔软的唇。
幼薇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