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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

嫂子今日所穿,定是他买于她的小衣。

她怕他郎君看见。

青年寒沉眸底浸出森然恶劣的冷笑,指尖重重碾过画中雪壑。嫂子可知,我也怕呀。

怕我碰过的地方,被那废物再染指一遍。

多好的嫂子。

岂能承欢在那废物身下!

青年掀起薄薄眼皮瞥向窗外,阴森鬼气的目光在滂沱大雨中令人脊背生寒。他转身走到屋前,白玉骨指拉开门扉,清俊冷冽的背影顷刻间染上阴暗潮湿的雨气。

隔壁屋里。

姜宁穗羞的闭上眼,两只柔软手臂攀上郎君肩侧,任由郎君施为。屋外雨势很大,砸在地面,发出震耳吵音。这么大的雨声,想来裴公子应该听不见罢?姜宁穗祈祷着。

希望裴公子听不见。

希望这煎熬的时刻能尽快过去。

赵知学低头亲吻她轻颤的睫毛。

“娘子。”

“我进来了。”

姜宁穗咬紧唇,含羞带怯的嗯了一声。

女人柔软娇怯的那一声"嗯′穿透雨幕,刺入裴铎耳里。凭什么一一那废物可以。

他却不可?

就因那废物是她名正言顺的郎君?

嫂子心心软好欺。

可偏偏在那一晚,心硬如石。

不愿帮他,不愿碰他,就那般看着他难受,煎熬,释出。青年白玉骨指手执油纸伞,长身玉立于屋顶之上,雨幕砸在纸伞上,发出空灵震耳的声音,他脚尖一点,瓦片飞落砸在地上,碎片溅在闭合的屋门上。突然的异响让屋里二人皆是一惊。

姜宁穗吓得缩进赵知学怀里,消瘦脆弱的肩颈绷成一条直线。她转头看向闭合的门扉,颤声问道:“郎君,是什么一”话未说完,又是一声脆响在门外炸开。

姜宁穗身子抖了下,绯色面颊顷刻间覆上苍白。“碰一一”

“碰一一”

一下,两下,三下……

接二连三的脆响声砸在屋门外,赵知学心里也有些发怵。箭在弦上,还未发又被迫撤回。

赵知学起身披上衣裳:“娘子,我出去看看。”姜宁穗又惊又怕:“郎君,你小心些。”

屋顶之上。

裴铎抬脚踹下蹲坐在他脚边的通体黑猫。

黑猫四肢炸开跳下房梁,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赵知学刚打开房门便听见响彻雨夜的猫叫声,没等他看清猫在哪里,眼前骤然一黑,随即一双湿漉漉的猫爪子蹬在他脸上,尖利爪子划破了他左脸肉皮,刺痛感从皮肉上瞬间扩散。

赵知学猛嘶了两声,忙捂住被猫爪子划破的左脸,没等他上去抓猫,那死猫忽然一蹬,湿漉漉的爪子竞然踹在他胯|下!起势之物本就脆弱。

如今被猫爪子狠狠一蹬,痛感直达腹腔!

赵知学一时间顾得了下顾不了上,痛苦的蹲下身咒骂了几句死猫。门扉开着,将将挡住赵知学。

姜宁穗不知发生何事,只听见几声尖锐的猫叫声。她忙穿上衣服跑过去,便见郎君皱紧眉头,捂着胯|下倒吸凉气,左脸还有三道血红的抓痕,被乌黑月色映衬出几分狰狞鬼气。姜宁穗受惊惊呼,忙搀扶郎君上榻,看他还伤到哪里。赵知学强忍着那处剧痛,蜷缩在榻上想缓过那阵强烈的痛感,嘴里不停的咒骂:“到底哪来的死猫!上次害得我扭了腰,这次竞然还敢害我断子绝孙!别被我抓到了,抓到了,我要生生扒了它的皮,折断它的骨头,剁碎它的肉!”他脸上血印子狰狞可怖。

加之说着恶毒的话,竞让姜宁穗心里生出几分惧怕。成婚一年,她还是第一次从郎君口中听见这般狠毒的话。外面雨幕成帘。

通体黑猫跃上房顶,乖巧的蹲坐在青年脚边,等他投喂。裴铎撩袍蹲下,掌心是黑猫极为爱吃的零嘴。他轻拍黑猫额顶:“你吓到我嫂子了。”

黑猫摇着尾巴,歪头咀嚼食物。

青年又拍了拍它脊背:“干得不错。”

这场雨下到子时才逐渐见小。

这一晚,赵知学辗转难眠,他忧心自己被黑猫伤到根,再无法行夫妻之实,恐断子绝孙,是以,天光将亮便起身穿衣去了巷子外的医馆。找大夫说了实况,好好诊治一番,直到大夫说并无大事,但需好好缓些时日才可行房。

赵知学终于松了口气。

他摸了摸烧痛的左脸,三道抓痕大刺刺的印在脸上,顿时胸腔愤怒鼓震,恨不得立刻抓住那只黑猫,将它碎尸万段方能解恨!赵知学回到院里,碰见从屋中出来的裴铎。裴铎撩起眼皮,似有些意外:“赵兄的脸怎么了?”赵知学咬牙切齿:“昨晚被一只小畜生抓了!"又问:“裴弟昨晚可听见猫叫声?”

裴铎淡声道:“我昨晚睡得沉,并未听见。”听见隔壁开门声,青年转身,乌黑的瞳仁落在姜宁穗身上,语气极为平静的唤了声:“嫂子。”

姜宁穗轻轻应了声,走到赵知学身边贴心问他:“郎君怎么样?大夫怎么说的?”

赵知学:“大夫说无碍,不过需得好好养些时日。”姜宁穗放下心来。

幸好郎君没事,不然她就是赵家的罪人,公婆定然不会轻饶了她。裴铎掀眸,瞥了眼被姜宁穗扶进屋的赵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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