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想知道弘昼有多大逆不道的"…”弘昼就是天生来克他的吧?
长辈的私事也敢议论!
一旁的胤祥和玉儿看着快要气地头顶冒烟的玄烨,心里都要笑翻了。弘昼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不过弘昼也只敢当着他四哥的面说,而且结尾还捧了捧弘历,所以弘历也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他两句,让他慎言,也没多说什么。玄烨站在一边不阴不阳地想,好啊,看来弘历这小子平日里对他的仰慕也是装出来的。
朕都记住了!
聊起皇爷爷,弘昼还狗胆包天地把玄烨扯了过去,再次感叹宝琳真是会生,若是皇爷爷还在,见到永琏不知道要稀罕成什么样。“对了四哥,宫里头谦娘娘有孕了,你听说了吗?"弘昼突然说道。弘历喝了口酒,他倒是真没听说这事。
“你又是打哪听来的?"弘历笑着问道。
后宫妃嫔有孕他是不怎么在意,哪怕是生个阿哥也和他差了二十多岁,成不了什么气候。
弘昼“昨儿晚上进宫和额娘请安,额娘说起的,没想到咱们还能有个弟弟妹妹。”
弘昼也是刚刚想起这事便随口一提,弘历也没放在心上,又问道:“去给皇阿玛请安了吗?”
弘昼摇了摇头“皇阿玛歇下了,说不见人。”弘昼虽然平日里游手好闲,可朝廷里的大事他还是知道点的,如今朝廷征战准噶尔大败而归,论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都不敢去触雍正的霉头。弘昼吃了块山药枣泥糕,含糊不清地说道“听闻岳钟琪将军和他夫人已经被押进刑部大牢了?”
弘历放下手中的酒杯,脸色也沉了下来。
玉儿是不认识岳钟琪此人的,故而她听着倒没什么触动,胤祥和玄烨则都是面沉如水。
岳钟琪忠君爱国,骁勇善战,落到如今这个下场总是唏嘘。弘昼擦了擦手,继续说道:“我听说岳钟琪要赔付军饷七十多万两,结果抄了家只抄出来两万多两银子。”
弘历点了点头,说道“岳钟琪做了六七年的川川陕总督,家资只有这些,也着实是让人唏嘘。”
弘昼听出弘历语气中对岳钟琪是有些怜悯和同情的,所以胆子也大了起来,跟哥哥在背后蛐蛐起这事来。
胤祥和玄烨也都安安静静地偷听。
“要我说还是鄂尔泰这个老东西公报私仇。“弘昼说道:“不就是因为当年乌蒙土司的事起了姐龋,他便蓄意报复。”
弘历无奈地说道:“五弟,鄂尔泰如今是首席军机,保和殿大学士,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我也就是当着四哥才说的,这都是咱们兄弟私下里的话。”弘昼也不是没有脑子,他早就知道弘历对鄂尔泰也是有些不满,如今又在宝亲王府里,他才敢这么宣之于口的。
“虽说我前些日子在江南,可准噶尔的军报可是传地沸沸扬扬,就说那个石云倬贪功冒进不听军令,岳钟琪上书参他,反倒被鄂尔泰反参岳钟琪治下不严,皇阿玛竞然还采纳了,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弘昼是真心为岳钟琪打抱不平,弘历却看地更远些。“皇阿玛哪里是为了这点事罢免了岳钟琪,和通泊一战傅尔丹所领的北路军大败,三万精兵只回来了两千人,皇阿玛心中焉能不气。“弘历说到这顿了顿,又提起了酒杯“得了,今儿咱们兄弟喝酒,不说这些了。”弘昼也点头称是,两人又推杯换盏说起些小事来,玄烨在一边琢磨着按照老四的脾气,岳钟琪怕是不能善终了,抄家砍头八成是免不了的,只是岳钟琪确是良将,他得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能把他给保下来,还好这种大案一时半刻定不了菲。
而胤祥更是为岳钟琪忧心,鄂尔泰与岳钟琪不合他也知道,四哥更是清楚,由此可见四哥确实是有些被气糊涂了。鄂尔泰参奏岳钟琪本就是带了些私人恩怨在里头,如今鄂尔泰是首席大军机,让他捏住了岳钟琪的短处,恐怕是麻烦了。一个小太监从外头过来,在李玉耳边说了几句话。李玉上前回禀道“王爷,张廷玉大人来了。”张廷玉来了宝亲王府,这事让弘历兄弟俩相视一眼都有些不可思议。因着前朝九子夺嫡,兄弟阅墙的惨状,所以雍正是严格限制皇子和大臣的结交的,尤其是像张廷玉这样谨慎的老油条,连昨日弘历娶侧福晋他都没有来,怎么今儿突然过来了。
不过张廷玉担任过弘历的老师,说起来也算有些由头。“请张大人过来吧。"弘历想了想,说道。玄烨则在思索着难不成张廷玉也是为了岳钟琪的事而来?李玉很快就把张廷玉引了过来,张廷玉没想到弘昼也在,还略微吃了一惊,好在弘昼十分有眼力见,知道张廷玉此来必然是有要事要和弘历商讨,所以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玄烨是想留在这听墙角的,但是弘昼都走了,他也只得说道“阿玛有事,儿子和永璋,和敬也先告退了。”
“不急。”
弘历显然不觉得几个小孩子碍事,反而还想在张廷玉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几个嫡出子女。
“永琏,这是保和殿大学士张廷玉大人,满腹诗书,文采斐然,是你皇爷爷的爱臣,也做过阿玛的老师。"弘历笑着说道:“你来见过张大人。”玄烨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见过张大人。”
张廷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