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谁也改不了!”
人群边缘,几个缩在阴影里的身影猛地抬头。一个抱着破碗的老妪浑身发抖,浑浊的眼里滚下泪来——她女儿就是在青楼里病死的,如今总算有个盼头;还有个脸上带疤的少年,攥着藏在袖里的半块发霉的饼,那是他靠乞讨攒下的全部家当。
群中,一个身影踉跄着往前挪了几步,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孩。她头发黏结成块,脸上糊着污泥,身上那件破烂的单衣根本遮不住瘦弱的身子,手里紧紧攥着半块发霉的窝头,声音细若蚊蚋却又带着一股孤注一掷的狠劲:“陛下……俺……俺能去吗?俺祖上世世代代都是卖淫的男女,俺祖上三代男丁都是精尽人亡,俺祖母、母亲都被操死了,俺卖过一段时间,现在在讨饭……可以去吗?”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广场上,连风都仿佛停滞了。不少人下意识地捂住嘴,眼里满是震惊与不忍,那些先前还在为“成分”纠结的工农修士,此刻都沉默了——他们从未想过,这世间竟有如此沉重的苦难。
炎皇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那双总是带着威严的眼睛里,此刻竟泛起一丝波澜。他沉默片刻,随即提高了声音,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郑重:“你不仅可以去,还要排在最前面。”
他指着投影石上那片猩红的字迹,字字千钧:“你家世世代代被踩在最底层,连活着都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未沾过任何权势的光,这是最干净的‘根正苗红’!天宫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女孩愣住了,手里的窝头“啪嗒”掉在地上,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两行清泪冲破脸上的污泥,顺着脸颊滑落,在满是污垢的脸上冲出两道浅浅的痕迹。
周围那些同样活在阴沟里的人,此刻都缓缓抬起了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第一次照进了他们从未被看见的世界。那幽深的星露之渊,此刻不再只是遥不可及的机缘,竟成了这些苦难者唯一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