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你你是谁,要干什么
”
“你先别管我是谁。”
曹魏达将手放开,低着头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样貌,指了指地上的布袋:“松本家的东西,是你让这八哥偷的吧。”
陈满仓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想了想刚刚对方表露出来的身手,又看了看被堵住的大门,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逃跑的希望。
沉默了片刻后,深吸口气,点了点头,红着眼框道:“这位爷,我也是没办法,家里遭了难,一路逃到北平,没个营生,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想出这个法子
”
“我训了这八哥许久,教它钻小孔叼东西,但只偷日本人和汉奸家的,可从来没坑害过平民百姓啊。”
曹魏达看着对方忐忑的样子,又看了看对方落拓的模样,想起哈城被小鬼子霍霍的惨不忍睹,心中的杀意逐渐弥漫。
这帮该死的小鬼子,就该把他们全杀了!
“你放心,我说了,我没有恶意。”
“你偷东西的事我不追究,你这里的东西差不多价值八百大洋。”
“我直接给你三百大洋,这些首饰归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带着你的鸟赶紧离开北平,走的越远越好,小鬼子没被赶跑之前,别再回来了。”
陈满仓尝到了甜头,指定会继续干下去。
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干的少了,或许不会被人发现,但一旦干的多了,说不定就会被人抓到破绽。
就比如说这次,他不就通过一根八哥的羽毛追踪到了吗。
若是再继续呆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通辑抓捕。
都是华国人,像陈满仓这样只搞汉奸和小鬼子的,他还是不愿意看到陈满仓被抓的。
陈满仓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爷,你你说的是真的?你确定你肯放过我?”
“我为什么不放了你。”曹魏达冷笑,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不放了你,难不成还抓你,给小鬼子送功劳?”
“不过我可告诉你,以后别再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了,你自以为的高端偷盗手法,一旦被人抓住把柄,也就那么回事。”
“我要是汉奸走狗,你今天被抓了,打死你都算是轻的了。”
“到了别地儿,找个正经营生,好好活着。”
陈满仓眼框一热,对曹魏达深深鞠了一躬,“多谢这位爷,我以后一定正经工作!”
“行,这个礼我就收下了,”曹魏达受了他一鞠躬,从兜里掏出纸笔,写了个地址递给他,淡笑道:“这个地方有三百大洋,你收拾好东西后就去把钱取了,然后赶紧出城吧。”
陈满仓红着眼框使劲点了点头,接过纸条后再次鞠了一躬,快步走出了破庙。
他没有怀疑纸上的地方有没有三百大洋,因为对方根本不用骗他。
若真不想给,直接当着他的面将这些首饰全部占为己有,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甚至对方完全可以将他杀了或者交给日本人,何必多此一举。
至于说三百大洋是不是少了他不仅没觉得少了,反而觉得给多了。
那些首饰虽然价值八百大洋,但其中有溢价的成分。
这些东西毕竟是赃物,想要原样拿出去卖根本不可能。
若是卖给铺子里,别说八百了,三百都可能卖不到。
看着带着八哥匆匆离开破庙的陈满仓,曹魏达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他的面容微微一笑,将杂草掀开后,将暗洞里的首饰挥手收进空间,转身离开破庙。
“6
“”
暮色浸过北平的灰瓦时,曹魏达站在了宅院的门口敲了敲门。
小门打开,露出里面负责照顾兰贵的兄弟。
见是曹魏达,那兄弟急忙将门敞开,躬敬道:“曹爷,您来啦,兰贵已经等侯多时了。”
宅院西厢房的廊下,曹魏达坐在凳子上,指尖划过修复好的古画绢面,墨色的山水晕染得浑然天成。
原先烂的款都没了的落款处,已经补出了苍劲的题字,配套印章盖的严丝合缝,连纸页的陈旧感都仿的分毫不差。
造假贩子兰贵蹲在一旁擦汗,手里还攥着最后一点做旧的颜料,面带得意道:“画做旧之后,我又用书虫给啃食了一下,让这画更逼真了许多。”
“曹爷,不是我跟您吹啊,这画就算是宫里出来的老手,也挑不出错来。”
曹魏达满意的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笑着夸赞道:“兰师傅的手艺果然了得,竟然修复的如此之好,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被夸的兰贵顿时笑了,嘴角含着得意的笑,话里谦虚道:“能入得了您的眼,就是我兰贵最大的荣幸。”
“曹爷,既然画已经修复好了,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曹魏达指尖叩着桌沿,目光沉着而优雅。
穿越而来的他可太清楚日本人的贪婪,尤其是那些驻扎北平的军官。
一边搜刮民脂民膏,一边还疯狂搜集华国的古玩字画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