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自家养的小狗,怎么能不宠呢?
她认命地走过去,把被褥给徐良玉盖好,又捡起地上的画像,放在灯下仔细观摩:死丫头,吃得可真好!
此刻驿站安保最严密的房间里灯火通明。
安平公主正将拟好的奏疏念给傅闻山听,信中清晰梳理着大周朝后宫亲属与前朝百官的关系网络,连各世家安插在军营里的暗探脉络都标注得明明白白。
这封信像把无数散乱线头拧成了一条脉络清晰的绳,只需牵动一头,便能从后宫妇人着手,层层推向前朝。
虽说用的都是“妇人手段”,可朝政之事向来牵一发而动全身。
傅闻山听着只觉信纸间剑意森森,那不见硝烟的博弈竟不比他在前线浴血奋战松快半分。
他不得不承认安平公主这手段,招招不见血,却招招封喉——
原来妇人之策竟也能撼动前朝。
傅闻山早知道这位公主性情坚毅、手段了得。
三年前,他曾写信向她透露“归国有望”,这位常年周旋在周朝后院看似柔弱的公主,却在收到信的一个月里干脆利落地毒死丈夫、打掉腹中成型的骨肉,拖着病体与他里外配合,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世人只知是他傅闻山带将士们夺回六座城池才将公主迎回国,可只有他清楚,论心智、论手段,朝中皇子们远不及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