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林娇问道。 其实,林菀真的很想告诉林娇,现在她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她记忆里乖巧害羞的妹妹,她不是因为嫁了人才改了性格,而是换了芯子,她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虽然她们都叫林菀。 但是这些话她真的说不出口,这个秘密她会守口如瓶,带进棺材里。 她会替那个素昧谋面的小姑娘好好活下去,替她爱她的家人,守护她想守护的一切。 林菀将枕头挪近林娇枕着的地方,身子也贴近她,呐呐道:“阿姐,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不管是阿姐,还是毓儿都可以放心依赖我,我永远是你们的家人,这件事永远不会改变,我保证。” 林娇伸手揉了揉妹妹圆乎乎的脑袋,笑着说道:“傻丫头,你当然是我们的家人,阿姐不会忘记的。” “很晚了,快睡吧。” “好,我想阿姐抱着我睡,像昨晚那样。” “你啊。”林娇笑着点了点林菀的额头,“嫁人了,想找人抱着睡,该找自家相公去,找我这个孤家寡人干嘛啊?” 林菀小脸羞得通红,娇嗔道:“阿姐!” “好了,好了,阿姐不说了,快睡快睡。” ...... 芸娘那边托牙行的人花了两天时间便找到了合适的房子,之后林菀特意去了一趟松云县办理好租赁手续,又一次性缴了半年租金,如此,算是将他们在松云县的住处正式定了下来。 林菀一早就让林娇将东西收拾整理好了,林毓上学的学堂她也提前打好招呼,所以房子定下来的第二日,她便马不停蹄地带着林娇他们来了松云县。 因为林娇有孕一路过来又被晃得头晕脑胀,林菀怕她身体吃不消,所以一到家就让她先去歇着了。 她自己也累得不轻,想着一会儿还要出去寻李砚,便偷了懒,花了几十文钱找了两个婆子帮着将家里的卫生给打扫了。 临近月底,林菀害怕书院会提前休沐,于是嘱咐林毓不要乱跑,她有事要出去一趟之后,便急急地出了门。 禾山书院离她们租的房子只有两条街的距离,走过去花不了多少时间,饶是如此,林菀还是加快了脚步。 书院建在半山腰上,山脚下有人值守,外人根本进不去,林菀掏了一两银子给值守的人,让他帮忙叫一下李砚出来。 起初,值守的那名男子见她一个小姑娘要找书院的学子以为是为了见心上人,不打算理会她。结果没想到林菀大方地给了好处,他便不好拒绝了。 “大哥,麻烦你了,你就跟他说林菀找他。” 值守的男人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说道“好吧,我进去叫他,人来不来我可不敢保证,你就在这外边儿等着。” “好嘞,谢谢大哥。”林菀笑嘻嘻地对男子感谢道。 哪怕林菀并没有交代关于李砚的其他信息,但李砚的大名在整个禾山书院可谓无人不知,所以值守的男人进去没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他。 值守的男人站在李砚他们所住的寝舍外面,伸手敲了敲门,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外小声地朝里头喊了一声,“李公子,山下有位叫林菀的姑娘找你。” 值守的男人不能离开位置太久,所以话一带到他就转身走了。 李砚因为正埋头在案几上写字,所以并没有听清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只隐约听到男人说书院外有人找他。 反倒是外间的夏秀才听清了。 “姑娘?”他一脸坏笑地看着李砚,说道,“大哥说,有姑娘找李兄你呢,这林菀不会又是你的爱慕者吧?这个月都两回了,你说这要是被嫂子知道了,她会不会多想?” 李砚握笔的手一顿,笔尖上的一滴浓墨顺势滴在了雪白的宣纸上,将刚刚写好的那个字完全覆盖住了。 一副上好的作品瞬间坏了,就像白璧有了微瑕。 忽地,毛笔被重重地扣在了宣纸上,因为太过用力笔尖儿甚至在纸上打了半个旋儿才缓缓停下,纯黑的墨水毫不意外地将整幅字帖都染脏了。 李砚从疾速地从里间出来,随即径直往外走去,“闵之,麻烦你跟夫子说一声,就说我有事,今晚不能过去找他下棋了。” “哦。” 夏秀才看李砚走得很急,心中疑惑,“那你现在要去哪儿?不会是要去见那个姑娘吧,李兄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你这样做让嫂子情何以堪?” “真是巧了,我娘子也叫林菀。” 李砚轻飘飘地回了他这么一句。 “......啊,这,原来是嫂子来了。”夏秀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李砚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