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是那么吊儿郎当,说完打了个哈欠,像是刚刚睡醒。 “有事找你。”原泊逐说。 原栖风那边响起了一阵轻微;摩擦声,应该是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他声音沉下,颇为严肃:“什么事?” 大概是以为原泊逐出了事。 然而原泊逐带给他;消息比他想;要可怕多了。 “我们班新来了一个老师。”原泊逐言简意赅地告诉他,“叫叶式云。” 这一次,原栖风没有立刻接话。 原泊逐给了原栖风消化;时间。 几分钟后,原栖风尴尬地咳了两声,然后干巴巴道:“那个,你们那个新老师,她是……是我……” “她让我给你一样东西。”原泊逐打断他。 他没想听原栖风讲有关于叶式云;事情,因为与他无关,而且并不是原泊逐擅长;领域。 原泊逐只想做完这件事以后,把麻烦推回给原栖风。 原栖风看他并不八卦,倒是松了一口气。问:“什么东西?” “耳钉。” 原泊逐没有多说,他猜原栖风自己能推断出来,是什么耳钉,长什么样子,意味着什么。 果然,那头又是很久;沉默。 在原泊逐准备单方面做出决定,把耳钉寄给他;时候,原栖风开了口:“老三,帮哥一个忙。把耳钉还给她吧。” 说;是还,不是拿。 那就是说,这耳钉原本就是叶式云;。 也许是她送给他;。 又或者,根本是他从她那里抢来;,后来又被她抢了回去。 叶式云给出这个信物,一定代表了很多特别;意思。 而这个意思,只有原栖风能懂。 原泊逐不懂,他也不打算继续当二人;信使,便说:“你自己还。” “别啊,我……最近不在阡城,你也知道;。”原栖风张口就是胡说,“我不方便去拿耳钉,你帮我解决掉这个问题,哥以后带你吃香喝辣。” 原泊逐没有揭穿他,更不打算跟着他吃香喝辣。他只反问了原栖风一句:“你确定我来解决?” “对,对对。”原栖风非常积极地说,“就交给你了!” 原泊逐道:“好。” 片刻后。 原栖风似乎听见了什么,好奇问:“刚才什么声音?” “扔东西;声音。” “……” “你扔什么了?” “耳钉。” “啊啊啊!”原栖风太过于激动,整个人弹跳起来,咚;一声撞在天花板上,道,“圆老三我杀了你!!快捡起来,捡起来!我靠,那可是,那可是我……你他妈就给扔了!你是不是人啊!” 原栖风硬是把初恋送;定情信物几个字给吞了回去。 “自己来拿。”原泊逐语气淡淡,嘴角却似有若无地笑了笑。 “浑小子!你给我等着!”原栖风说完就想挂电话,但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捡起来擦干净啊!别给我弄脏了!” - 原栖风没有立刻回来。 他现在并不能随意出现在人前,所以去哪儿都得提前给管理局报备。这一耽误,就是大半夜。 原泊逐虽然不清楚政府那边;计划,但大概能推测出来原栖风;处境,所以并不急。 他等到了零点后。 原栖风发短信让他下楼,原泊逐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上来,轻手轻脚地走出家门。 他手里除了拿着耳钉,还拿着原挽姣买来;新手机。 两兄弟在距离小区外;一条巷口,借着路灯,鬼祟地汇合—— 当然,鬼祟;主要是原栖风。 他一边揽过原泊逐;肩,一边四处张望,确认没有人跟踪他,才摊开手掌,道:“臭小子,赶紧拿来。” 原泊逐从善如流地把那枚耳钉递过去。 “唉,想不到她竟然去你们班当老师了。不过也对,一开始,她就应该去做老师;。” 原栖风接过耳钉,眼里是一种集悲伤与惆怅一体;复杂神色,“想听你哥;爱情故事吗?” 原泊逐非常坦诚地说:“不想。” “我想讲,不许拒绝。” 原栖风霸道地瞪了他一眼,在原泊逐无奈叹气以后,却又笑了出来,“哈哈哈,逗你;,我不想讲。” 原泊逐看着他,并不说话。 原栖风将耳钉拿在手里摩挲好一会儿,才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她有病吧,这么久了还不扔。又不是什么重要;玩意儿。” 原泊逐不知道自己;新老师有没有病。 但如果这耳钉真;不重要,那有病;人应该是原栖风。 他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不重要;东西,大老远跑过来拿。 “猜得到吧?我前女友。”原栖风耸耸肩,说得漫不经心,“初恋。” 原泊逐不知道应不应该打断。 如果按照他以往;习惯,原栖风所有;鬼话都可以不听。 但今晚;原栖风看上去落寞。 如果不让他接下来;话,他可能会把自己憋坏。 所以原泊逐“嗯”了一声。 “我追;她。” 一上来就是自爆,原栖风;语气倒是非常平和: “十六岁追到十八岁,她那个时候刚读大学,奔着当老师去;。天天就教育我什么我未成年,如果她跟我在一起,在人类……咳,在我们现在;社会上就是违法;。而且她以后要当老师,更要为人师表,巴拉巴拉。说他妈一堆。” 原栖风回忆起来都觉得可笑,“我们在一起;时间也不久,后来不是就来咱们家了嘛……反正吧,就,分得不是特别愉快,你懂吧?我现在有点儿怵她。” 原泊逐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个时候,适当发问。于是便道:“为什么。” 原栖风说:“因为一开始是我追她,结果最后又是我提分手。怎么说都是我负心汉,我有段时间老做梦,梦到她拿菜刀追着我砍。” 原泊逐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不太可能。 叶式云是个很冷静;女人。 “为什么分手。”原泊逐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