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面对这个疑问,瓦伦蒂娜摇了摇头:“我只负责接待,从来不打听访客的个人隐私,不过我昨天上厕所时,无意中听到她躲在隔间里打电话,好象提到过离婚和金融诈骗之类的事情,反正我也没听太明白,大概跟我之前接触过的高知流浪汉差不多,都是因为信用破产吧。”
嘶马杰克倒吸一口凉气,要是这样的话,此时不抄底更待何时?
这种人的情况跟萨瓦没啥区别,个人文档早就弄花了,从正规企业找到工作的概率几乎为零
倒是有那种代理报税的小作坊会录用这种会计师,但即使是这样的工作依然很难找,大环境在这摆着呢。
“你有这位女士的手机号吗?”
“还真有。”瓦伦蒂娜解释道:“因为我经常向她请教过关于学习方面的问题,她也很乐意帮助我这种一穷二白的大学生。”
“快,给她打电话,我想跟她当面聊。”
半分钟后,瓦伦蒂娜拿着无人接听的手机:“没人接,要不我陪你去一趟收容所,要是她在房间里最好不过,如果不在的话,我可以委托我的同事,把你的手机号留给她,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
“简直是完美。”
一路风驰电型,来到第六街区545号,也是穷街最大的收容所。
门外有很多流浪汉在排队等床位,这些人的精神面貌看起来,明显要优于那些喜欢露宿街头的帐篷户。
毕竟会来申请住收容所的人,一般都是刚刚添加服务器的萌新,不具备街头生存经验,也不敢在街头独自生存。
不过收容所也并非天堂,住在里边的人,除了有诸多限制,还会被医护人员安排无偿试药。
而事实上,真正有门路的流浪汉,每个月仅凭卖血和当小白鼠,都能赚到上千刀。
当然,前提是你的血要能经过血站检测,你的身体能扛住新药带来的副作用冲击,基本上等于氪命换钱花。
在瓦伦蒂娜的安排下,马杰克成功从侧门进去,也就是所谓的内部员工信道,要刷通行证才能开启。
一进门,前台一个看起来至少50岁的白人妇女便冲她打招呼:“hi,娜娜,见到你真开心,听说你今天被人欺负,你男朋友狠狠地教训了对方,有没有这档子事?”
“什么男朋友?你不要听他们乱讲!”听到这种谣言,瓦伦蒂娜赶紧辩解道:“我跟杰克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很好的那种好朋友。”
“嗨杰克。”当看到从后边跟进来的马杰克,这女人毫不生分地说道:“我一猜就是你,你最近在穷街相当有名气,谢谢你今天保护了娜娜,对付那种只敢欺负女孩子的混蛋,就应该让他知道挨揍是什么滋味。”
“谢谢你的夸奖女士。”
马杰克礼貌地回应了一句,跟着瓦伦蒂娜上二楼。
来到一间编号为2049的房间门前,瓦伦蒂娜先伸手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南希女士,你在里边吗?”
无人回应,不过能明显听见电视机声响,好象在播放经典美剧《法律与秩序》。
“南希女士,我是瓦伦蒂娜,南希女士?”
“奇怪,明明有声音的”
正纳闷时,从隔壁2048房间里走出来一名窄长脸型的男性,看样子象是犹太人。
“抱歉瓦伦蒂娜小姐,我听到你的敲门声。”这家伙说话细声细语的:“不过南希女士并不在房间里。”
“你怎么知道?”
“因为半个小时前,我看到她从窗户里跳下去扭伤了脚,然后一病一拐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什么?!”听到他的目击描述,瓦伦蒂娜吓了一大跳:“那你怎么不报告给值班人员,你不知道住宿条例里,提到大家要相互监督吗,任何人出现任何异常行为,你都应该第一时间报告的。”
“我是想报告来着。”男人慢条斯理地讲道:“但我当时正在思考一个关于哲学方面的问题,我就想等我思考完了再去报告,结果一下子给忘了,现在看到你,才又重新想起来。”
操你思考个鸡毛的哲学问题啊,你先思考一下自己的温饱问题吧!
马杰克都懒得跟这种人矫情,脑子大概率不正常。
直接拧动门把手,这才发现被反锁。
瓦伦蒂娜见状,立刻从前台取来备用钥匙打开房间门。
果然,里边电视机开着,屋子里却空无一人,但床上有一个白色信封,摆在很显眼的位置,一看就是想被人发现,但又不想被发现的太早。
赶紧拆开来一看,内容是一封手写的书信。
亲爱的瓦伦蒂娜小姐。
感谢这些天以来,你对我的收留和照顾,你是我生命中遇到的最后一位好人。
温柔、体贴,长得象选美明星,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学生时代的我自己,不过那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我无人倾诉,因为我的爱人抛弃了我,我的父母离我而去,我的合作商把我告上法庭,我此前所拥有的一切,都被剥夺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