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进了屋里,华英给她解下斗篷,两个女使端着做好的暮食进来,一一呈在桌上。冷明烛坐下吃了两口,问:“靳妈妈的病好些了没,今日来问诊的郎中怎么说?” 靳妈妈是她的乳母,一直跟在身边照顾,或许是年纪大了,前几日着了场风寒直到现在还起不来床,冷明烛亲自去瞧过两次,可每次她一进去,靳妈妈就死活非得爬起来招待她,索性她就不去探望了,大家都省事儿。 华英道:“和昨日没什么两样,想来还得再将养一段时间。上了年纪就是这样,殿下不必忧心。” 冷明烛点头,又道:“让她好好养着吧,有时间了带那个许靖池做几身新衣裳,样式要时兴些,料子也要明快华贵些。” “殿下可是瞧中了许侍卫?”华英摸不准她为什么忽然关注一个二等侍卫。 冷明烛也不瞒她,“还不是小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许靖池,今儿管我要人,说她喜欢,左右不过一个侍卫,喜欢赠给她就是。” 华英道:“许侍卫模样周正,四殿下喜欢也不稀奇。” “嗯,模样确实不错。” 用过饭,华英指挥女使收拾碗盘下去,陪着说了会话消食,然后伺候着冷明烛到床上躺好,留了外间一盏灯照明。 里面妥当之后,她轻手轻脚推门出来,一出门正瞧见许靖池还在门口守着。 他站在廊下,清冷月辉洒落在肩头,身姿挺拔一丝不苟,像极了神仙故事里长身玉立在缭绕云间的仙使神君。 华英打发他明日再来,说完回屋去了。 许靖池目光深邃悠远,定定望着那扇门,忽然牵起唇角笑了笑。 于这夜里,却显得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