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甚好!”
想通一切后,王向东不由赞叹,“只要这皮子往门前一摆,恐怕没人能忍住不进来看看。”
“再加之这戏本,排演出来,定能引得全县百姓围观!”
江尘笑着开口:“那王掌柜觉得,这戏本值多少钱?”
“二十、不,三十……” 王向东话还没说完,就被锦鸳打断:“你来求我们给你扬名的,还想要钱?”
江尘摇头:“什么叫求?明明是合则两利的生意。”
“可惜,我们聚乐楼并不缺戏本。” 锦鸳语气平淡。
这话对也不对。
一般文人多觉得写戏文掉身份,不愿动笔,各戏楼其实都缺好本子;
可反过来说,眼下娱乐匮乏,只要戏楼排演,也不缺看官。
即便是日日丹凤传,忠臣传也能有不少人来看。
王向东欲言又止,看了眼锦鸳,终究没敢多话。
江尘长叹一口气:“既然聚乐楼不要,那我就只能找酒楼的说书先生了。”
除却戏楼,茶馆的说书人也是传播故事的路子。
“江公子!” 王向东立马急了,“那些说书人讲的,能有几个人听?”
他不仅看中戏本,更看中那张狼皮。
这等噱头摆出来,哪有没有不火的道理。
锦鸳不在乎,他还想着多赚些银子呢,说不得将这里运营好了,日后还能当上郡城聚乐楼的掌柜呢。
江尘似笑非笑地看着锦鸳。
他也没打算真的去找说书人,只是表示自己并非只有一个选择而已。
锦鸳见王向东急切的样子。
知道拿捏不住江尘,只能开口:“既然这样,那我就帮你一个忙吧。”
江尘却不接话:“锦鸳姑娘,都说了我们是合则两利的事。”
“合则两利,那酬银就不用给了吧?”
许是跟丹凤学的,锦鸳总想压他一头。
江尘略微思索,点头:“好。”
锦鸳倒没想到江尘这么容易就答应,王向东也一脸喜色,想着省了一笔银子。
可下一秒,江尘起身走到窗前,指着一楼看台的座位。
“但演这部戏的时候,最后两排座位的收入归我,如何?”
“最后两排?”
王向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戏楼里越靠前的位置价格越高,最后两排只有小凳,共三十个位置,每个位置十文钱,无茶无水。
一般人来看戏,都不会选这排,除非满座,才会有人坐。
可即便是丹凤传,那地方也少有人坐。
这么算下来,可比给二三十两银子当酬劳划算多了。
只是王向东还是有些尤豫:“江公子,我们聚乐楼,从未有过这样支付酬银的先例。”
锦鸳也走过来,看着后方的小凳:“你觉得这戏本,可以让聚乐楼爆满?”
“不只是戏本,还有我的狼皮呢。”
“可以,我答应了。”
既然江尘想赌,锦鸳也不介意陪他赌一把。
江尘见她应下,又补充一句:“要是人不够坐,从这两排往后加的位置,也要算我的。”
“自然。”
江尘笑笑:“如此,一言为定。”
王向东虽然本能觉得这本子能火,可也没见过炒作的威力。
永年县本地主角、冬日狼灾、难得一见的狼王皮,再加之质量上乘的戏本。
这几样加在一起,他想不出不火的理由。
就算意外爆冷,他也不在乎二三十两的酬银。
他更看重的,一是狼皮经炒作后价格必定翻倍。
最重要的,还是借 “义勇” 之名,触发命星变化。
定下之后。
他又对锦鸳说了一句:“虽说是合则两利,但此事若成,我还是欠锦鸳姑娘一个人情。”
锦鸳忽的笑了,露出几分女孩家的模样:“你知道就好。”
江尘不由微微摇头,锦鸳终究是比丹凤差了不少。
今天跟他说来说去,就是女孩脾性而已,可能是想给丹凤找回面子,压他一头。
江尘也摸清了她的脾性,顺毛捋,服个软,比费心打机锋好用得多。
王向东倒是看得清楚,只是她眼里只盯着戏楼的收益,对两人交锋也不甚在意。
“既如此,这张狼皮就交给聚乐楼保管了。” 江尘又叮嘱:“就劳烦锦鸳姑娘多上心了。”
“我聚乐楼,难道能连一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