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脸上露出一抹符合其年龄、却又似乎超脱其年龄的温和笑容:“骁骑校尉不必多礼,平身。看座。”
“谢陛下。”刘备并未依言就坐,反而依旧跪在地上,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龙椅上的少年天子,眼眶竟微微泛红,“陛下!臣臣今日冒死前来,实因心中有万千言语,不吐不快!”
刘极似乎对他的激动并不意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陛下!”刘备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泣音,“那镇北侯不,那燕国公,他他竟敢在龙城筑坛祭天,僭越称公,立国改元!此乃大逆不道,违背高祖‘非刘氏不王’之白马盟誓,视四百年汉室正统如无物啊!陛下!”
他越说越激动,以头抢地,咚咚作响:“臣知陛下身处龙城,或有不得已之苦衷。然祖宗之法不可废,汉室纲常不可堕!陛下若受逼迫,臣刘备,虽不才,愿效仿豫让,漆身吞炭,亦要竭尽全力,联合天下忠义之士,阻止此等悖逆之事!只求陛下给臣一道密旨,臣便是粉身碎骨,也要为陛下,为大汉,争一口气节!”
声声泣血,字字铿锵。若是不明就里之人见此情景,定会被刘备这番“忠肝义胆”所感动。
然而,龙椅上的刘极,面色却依旧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