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猛的身影在铺屋顶丶窄巷间丶窗牖旁鬼魅穿梭。每一次停顿,都伴随着精准利落的击杀:
自檐角扑下,脚未落地已跺断敌颈——那鞑子兵正撕扯民女衣襟,临死前,脸上还凝固着淫笑。
他贴紧柴门阴影,待鞑子兵推门时,刀锋逆撩,直取腹心,肠肚秽物淌落一地,腥臭刺鼻。或从柴房骤跃而出,锁喉碎骨,利落抹颈
狠丶准丶快,秦猛宛如一台冰冷的杀戮机器。
他仗着这具身体力大无穷,夜间视力敏锐,将前世当兵多年与武警教官的本事发挥到极致。
凡是被他盯上的鞑子,一个照面便命丧当场。
快到对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几名亲兵紧随其后,收拢战利品忙得脚不沾地。人人心中震撼,对自家将军的身手惊为天人!
算上秦猛,再加之王善丶乌维丶牛五丶秦小六四队,共五支小队,依托地形埋伏丶迂回,展开精准猎杀。
铺堡面积有限,鞑子涌入其中,如同踏入死亡坟场。
鞑子的狞笑迅速被绝望取代。
惨嚎声在巷道里诡异回荡,恰似死神催命的鼓点。
守后门的王良知晓计划,故意分批放鞑子进堡。
闯入铺堡的鞑子小队,瞬间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有人慌不择路钻进死胡同,被秦猛从墙头掷下的断矛钉死在土墙上,像插在签子上的咸鱼。
有人砍伤战马后腿想阻截追兵,却被王善绕至前方,一刀刺穿肺叶。
有人猝然撞见乌维,刚反应过来,脑袋已滚落尘埃。
也有劫掠者误闯入猎杀小队包围圈,被屋檐垂下的麻绳套住脖颈,活活吊死在铺屋之上
“撤!周人里有吃人恶鬼!”
堡内喊杀声渐稀,着火处被扑灭,幸存的鞑子兵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劫掠,朝着缺口处疯狂拥挤逃窜。
可惜,入堡容易,出堡难。
在这巷道规整丶铺屋与岔路口极为相似的军事堡垒中,这些草原蛮子能闯出去的,寥寥无几。
各小队在堡内穿梭,持续疯狂猎杀,途中陆续会合。
己方毫无折损,战绩却颇为亮眼。
王善队杀敌十八人,乌维队杀敌十九人,牛五队杀敌十五人,秦小六队杀了十二个。
剩下的鞑子,全是秦猛所杀。
几个打扫战利品的亲兵都累得够呛。
秦猛背靠冰冷土墙喘息,双臂酸沉——鞑子兵骨头坚硬,不知杀了多少,弯刀都砍废了两把。
“这身体力量刚猛,耐力却是短板,还得接着练。”
他低声嘟囔,灌了一口马奶酒,嚼着肉干补充体力。这些都是从鞑子马鞍袋里缴获得来。
王善丶牛五等人也各自大口吞咽食物。
唯有乌维带着人返回官署,看管战利品与黄安的手下。
堡内一枚号炮升空,在夜空中绽放出绿色烟花。
——反击的时刻到了!
“杀丶杀啊!”亲兵们敲锣呐喊,嗓子都喊得劈了叉
“杀!契丹狗怕了,杀出去!”
堡口处,王良望见绿色烟花,精准抓住战机,挥舞大刀,率领三十多个汉家儿郎展开反击。
他们目睹秦猛如魔神般屠戮鞑子,又见各支小队个个表现亮眼,杀得鞑子鬼哭狼嚎。
一腔血勇彻底被点燃!
弓箭手不再留手,接连弯弓搭箭。
“嗖嗖”破空声不断,一根根箭矢从堡墙上丶铺屋箭孔中飞出,如同不要钱般落入鞑子群中。
那些负责在堡外牵制的鞑子猝不及防,被射倒一片,十来个翻身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
“杀——!”
堡内,秦猛如血狱修罗般现身,冲至铺口附近,一刀剁开鞑子兵的脖颈,吼声如雷震慑敌胆。
王善与牛五率领铁甲卫队冲锋,迅速扩大战果。
“杀!为二牛报仇!”
有人喊着死去兄弟的名字,双眼红得要滴血,鱼叉丶钢叉丶石块纷纷砸向出口处挤作一团的溃兵。
战马悲鸣着栽倒,骑兵被拖下马背,瞬间被愤怒的人潮淹没。狭窄的堡墙缺口化作绞肉血池。
就在此时——
“咻——轰!”
一道拖着血色长尾的烽火箭,从东面高坡的烽燧台尖啸升空,在半空炸开,如同泣血之莲。
这是烽燧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时,才会使用的求援号炮。
“血烽!”戍卒们目眦尽裂,嘶声呐喊。
趁这间隙,几个契丹兵侥幸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