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将他捉回仙界,也不代表他一定会被天道处死。可我要杀他。”息仪说,“我有预感,这次,我们立场相对。为了不让你难做,我会在第三次抓捕望植时正式处决他,前两次便只从旁协助,尽量不出手。” “……杀他?你?”珩渠眸中闪起晦涩的光:“为何?” 她便笃定,望植被擒获后还有逃脱的机会? “我要取用他身上的灵炁。没了灵炁,他便也成了废人一个,必会遭受昔日仇敌的凌虐,便索性发发善心,给他个痛快。” 息仪平静地陈述着,语气平淡得和讨论家常便饭没什么两样。 明明毫无修为,明明手无寸铁,珩渠竟能感受到她字里行间散发着的难以忽视的威压。 神仙么? 是因为修为过高,探不出虚实? 珩渠心下思绪万千,面上也只回以息仪一个温和的笑,不置可否,“那他现在何处?可还在凡界?” 事关全局,即便对她一见钟情,还是得有所防备才行。 “皖屽海举东岛。”息仪说,“引你们来凡界的,是装填着他气息的傀儡。” “举东岛?”一直隐身偷听的宁叙闻言,在珩渠身侧现身,挥掌化出玄光镜,举东岛全貌映射其中。 宁叙催动功法对着镜中一击,笼罩着举东岛的青色结界骤然显现。 “诺,在那。”息仪抬手,指了指镜中某处。 玄光镜内的画面骤然朝着某处缩近,穿过云雾穿过密林,最终定格在一个装潢华丽的洞穴内。玄衣男子盘腿静坐在榻上,掐诀催动着阵法的动作一滞便猛然睁开眼,原本在凡界若有若无的那股龙气骤然消散。 息仪看朝宁叙,木着脸说:“他发现你了。” 话语一落,便见一只青筋暴起的巨大龙爪猛然透过玄光镜伸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攥住宁叙便迅速缩回去,与玄光镜一道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下来,三秒钟都不到。 “宁叙!”珩渠被打了个措不及防,虽然在宁叙被捉住的同时便已挥剑刺去,终是慢了一步,扑了个空。 凌冽的剑气还在顷刻便将酒楼震了个粉碎。 “仙族皇室灵龙支系,流栖宫珩渠损坏凡界酒楼一幢,至3死7伤,领天雷10道,命诛仙台即刻执行。”仙王的侍从,玉成神木讷的声音伴着刺眼的闪电而来。 闪电甫一砸在珩渠身上,便蜿蜒而下,缠绕住他周身,吊着他回了仙界。 * 诛仙台。 珩渠被褪去服饰,披散着头发赤/裸着上身,用铁链吊住四肢和脖子,使他张成一个大字,高悬在诛仙台的正中心。 黑黢黢的乌云压下来,天雷蓄势待发。 息仪悬停在珩渠面前,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看着他满身的伤痕,沉沉道:“你们这监管机制不合理啊,是望植突袭引发你运功防卫,处罚也有他的份儿才对,怎么全部都算在你头上?” “他有行令牌护身,可躲过天道追击。”珩渠早就受惯了处罚,本没什么所谓。 ——虽在喜欢的人面前受罚多少有些丢脸,可尚未摸清她的底细,心意也不能表露,便更要装得没什么所谓了。 于是语气听起来便很是冷淡。 “行令牌?”息仪倒是没听出来他的语气有什么不对劲的,只皱着眉想了想,抬掌便化出一个玉牌,“这个吗?” “你从哪……”话还没说完,第一道天雷便裹挟着振聋发聩的巨响呼啸而下。珩渠下意识地咬牙要扛下,但被击中之时,却并没有产生任何的痛感。 珩渠心下一滞,垂眸看去——果然,他周身笼罩着一层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的金光。 珩渠几乎是在瞬间便料定了是谁的手笔,忙抬头看去。便见息仪右手食指上,还游荡着一点点的金光。 珩渠这才惊觉,围满诛仙台的天兵天将看不到息仪。包括遥遥在九霄云殿内监视着刑罚的仙王,也没能勘破她的隐身术,不知道她为他设下了护身金光。 “Z64378892号,监测到你在与完成任务以外的事上使用了神权,现对你进行第1次警告:Z64378892号,禁止将神权浪费在任何对完成任务毫无作用的事物上。警告宣读完毕,望你知悉。当被监测到的次数累计达3次时会触动处罚,你将在第4次违规时被抹杀。望你知悉。” 息仪淡然地回望着珩渠。 抹杀么? 作为主体的一缕意念,际神怎么可能被‘抹杀’。无非,是被判定为她觉醒了自主意识,要消除她的自主意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