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了。 “息仪。”珩渠微微将眼睛撑开一条缝,断断续续地说,“你说你不需要人/权。那你不想我死,是因为什么?” 珩渠本是想让她自己想明白的。 可是来不及了。 “你快想。” “你快说。” “为什么……”思绪刚一生出,怀里的人便被一道强劲的威压轰为了齑粉。消散而去。 是业报。 他刚刚说的话触动了最高等级的天罚。 “珩渠!”息仪惊叫着,将阵法催化为球阵,去汇聚他四散的灵魂。 不行。不可以。他不可以死。 既然他不请求,那她越过他,直接将他过渡进孤神界也不是不行。 只是主动和被动的区别而已。 她只是不想让珩渠死在她手里而已。 她只是不想在他面前那么冷血而已。 她想让他知道,他对她是特别的,她也在努力维系他们之间的关系。 神权尽归她所掌控,她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支配的,她是可以为他打破规则的。 ……打破……规则? 这是……珩渠宁愿死也要让她想明白事吗? 打破规则。 为什么? “嗡。” “嗡。” “嗡。” 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在息仪的整个识海上空。 它缓缓压下来,每逼近一寸,便会激起识海沉痛的哀嚎。 息仪只觉自己整个人仿佛被摆在一个巨大的液压机下,被均匀的速度和力度一点一点压扁,动弹不得,挣脱不开。她的思维停滞变形,她的意识恍惚涣散,她的躯体和神权被尽数剥夺。 上次出现这种想了不该想的事的时候,还被发出过警告,这次,便直接处决了。 动不了。全身都动不了。 收集珩渠灵魂碎片的球阵也炸了,珩渠终归还是被她杀死了。 意识开始模糊,但心却好痛,痛得她想要使尽浑身解数,对所有事物展开无差别攻击破坏,以发泄她无边无际的痛楚。 好不甘心。 明明珩渠可以好好活下去,明明她不用遭受处决。 获得人/权,打破规则这两点,究竟触怒了谁,竟专横到想都不能想,念头一生便要被抹杀被惩戒。 “Z64378892号。”主体的声音在耳侧响起,“你此次降世后便失联了。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等等。 主体的意思是,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那这神压…… 息仪猛然反应过来什么—— 这不是处决。 这是,获得新生。 息仪周身猛然一震,如梦初醒。 息仪慌忙在一片漆黑中奔跑、寻找,不知过了多久,便隔着冗长的黑暗,一个由金边勾勒出轮廓的透明躯体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漂浮着。 它周身泛着金光,是一个胖小孩的形状。 那是…… 主体。 息仪头一次,观测到了主体的全貌。 息仪朝着主体快步走去。 它向息仪伸出了手,落到息仪面前时看起来,便像一道看不到头的光柱。 息仪被它捧进手里,她便在它的皮肤表层一面融化,一面沿着它的手流淌而上,朝着不知名的终点驶去。 息仪被温暖的金光包裹着,缓缓闭上了眼。最终都没有回答主体的问题。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找到了她的本我。 同时,她的本我再也观测不到完整的她。 她的思维悄然独立,不再与主相通。 * 延续了64万年后,第263期孤神界以孤神彩略自尽而结束。 没有要压制的对象,天道随之消失,被息仪藏在地底的灵力便不再受压制,自行回归此世轮回为一员武将的张照体内,运转周天,催熟了他的灵根,使他成为此世第一个神权拥有者。 神权的绝对上位性使珩渠迅速一统凡界,让此世在际神降临之前,兵不血刃地维持在介于孤神界和神权界之间的状态——有人独享神权,但他的神权从服务凡人变为统治凡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