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一个字也不往外吐。 萧怀瑾被他这装死一样的态度给气笑,底下乌泱跪得一片更是叫她心烦,她干脆只留了江赵莫三人,让其余全都滚到殿外晒着烈日跪着去。 资政殿内寂静地仿佛空气也停滞了一般,萧怀瑾也好,江赵莫三人也罢,皆是一言不发。 少焉,她将肺腑中的郁气长长地、缓缓地吐出来,无甚表情地对赵长文道:“赵大人,此事交给你来处理?” “是。” 赵长文也一点不客气,或者说,在他意料之中。 萧怀瑾点头,又转向脸上写满不服气的江焘。 “那江大人和莫大人便行监督之职吧。” 三人没有异议,她颔首说:“这是你们三家间的斗争,朕不会参与,但是,”话音一顿,她语气一霎严正起来,“倘若颜述当真贪污受贿,朕还是希望赵大人不要包庇。” 颜家是亲赵派,他贪污一事就算赵长文没有参与其中,必然也是默许了的。 但赵长文不可能把自己也扯进去,与其让别人查,让赵长文有更多耍花招的余地,萧怀瑾就是要他自己做选择。 她倒要看看他被架起来,面对满朝文武和全城百姓的质问,能狠心果决到什么地步。 “朕也不是要你们个个两袖清风,水至清则无鱼,官场上能有几个真正清廉的。” 萧怀瑾疲倦地发出一声自嘲的笑,笑自己,也是笑他们的荒唐。 “但国库都快贫瘠到难以支撑我大齐运作,你们想方设法套取朕的私库,却让他在眼皮子底下敛财聚富。” 一个颜家家产就够国库和私库加起来之多,放任这样的贪官,却要在朝堂上处心积虑恨不得把她、把皇家财富尽数榨干,还美名其曰为了天下,这不可笑吗? 笑意一点点收敛,萧怀瑾还是那副平淡温善的模样,身上却又笼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威压。 “赵大人若不遏制此事,朕就是有再多的钱,大齐也早晚要被这些人掏空。”她盯着赵长文,似在提醒他他们当初的约定,一字一句,沉沉说:“大人别忘了,你是大齐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