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特别是汉高祖刘邦的性格,大概只会得意洋洋吧。 反正当不了皇帝的又不是我这个世界的刘邦,但秦始皇学的可是我刘邦和我的子孙后代! 乃公我真厉害! “张良,看懂了吗?”朱襄问道。 张良板着脸道:“是良策。” 朱襄道:“那你还有什么顾虑?” 张良道:“我没有顾虑。” 朱襄无奈:“我让你去咸阳帮政儿,你非得来帮我。我就修个水坝,能有什么好帮?你看政儿身边前不久才杀了一个赵高,你若不看着他,他说不定又提拔什么奸邪在身边为祸。” 张良没好气道:“那不是说明他那个秦王昏庸无能吗?只有昏君才会亲近小人,朱襄公该让他反省,而不是寄希望于别人。” 蒙毅:“……”拳头硬了。 李二郎:“……”我捂住了耳朵。 朱襄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应该当着政儿的面去说。” 张良撇开脸。 朱襄失笑:“你究竟在别扭什么?” 张良低下头:“没别 扭什么, 只是……” 朱襄道:“只是?” 张良垂着头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 朱襄没听清。 他看着张良窘迫的模样,把耳朵凑上去:“来,悄悄说。” 张良抬起头,凑到朱襄耳边,没好气地小声道:“嬴政那厮从我小时候起就欺负我,我要到了他身边当内吏,他是君我是臣,他一定变着法子整我!” 朱襄:“……” 咳,这还真是政儿做得出来的事。 虽然原本历史中的秦始皇是个乐子人,但自家政儿好像有点过了。 这一定都是夏同的错。 原本历史中的秦始皇他爹多正经,看看我这里的夏同,天天变着法子折腾,把蔡泽气得不行。 有这样的父亲,政儿怎么能学好?! “我会给政儿写信,让他不准乱来。”朱襄道,“你住在荀子家中,替我服侍荀子。有荀子护着你,他不敢使坏。” 张良瘪嘴:“那好吧,我去。” 蒙毅没听到张良和朱襄说的悄悄话,只听到张良最后这一句话。 他气得脸都青了。你不想去就别去!一个韩人,居然敢嫌弃秦王?纵的你! 蒙毅对张良的印象,还在他于咸阳学宫门口打滚嚎哭,被当时还是太子的秦王一剑架在脖子上的模样。他可不认为张良是什么大才。 看着蒙毅不满的表情,张良在心中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对蒙毅拱手:“蒙卿,良并非不知好歹,不愿意为秦王内吏。只是良年岁尚小,还未及冠,先父又是韩相,若没有任何功劳成为秦王内吏,恐许多人不服,这才犹豫不决。” 蒙毅:“……”你以为我会信吗?若是这个原因,你刚才说什么昏君小人?你明摆着是对秦王不满! 朱襄干咳了一声,忍着笑道:“张良已经给你梯子下了,你就顺着下吧。不过他确实也有这个考虑,不算说谎。其他的,是他和政儿的私事。以前他和政儿在南秦共处过几年,有些私人恩怨。” 蒙毅心里酸得冒泡泡。他后悔了。当初为何他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不肯早早去朱襄公身边? 蒙毅拱手:“只是内吏,只要你有才,就能让其他人闭嘴。毅知你与王交好,但王已经是一国之君,请你守好君臣之礼。” 张良叹气:“良知晓。”就是这样才麻烦! 张良经历过韩国灭亡和韩王丢人的打击后,桀骜不驯的性格磨平了不少。他入了朝堂,站在秦王身侧,会表现得谨慎许多。 就怕秦王看着他谨小慎微的模样,转头就给他一个嘲讽表情,他还不能像是以前在南秦那样,直接扑上去打一架。 哪怕那时候打不过,好歹能动手。 张良垂头丧气:“我等秋收后就去。我想跟在朱襄公身边,看到韩国……韩地今年丰收。” 朱襄点头:“好。” 他看了看天,眉间带了些许忧愁。 黄河有四汛。清明多雨的桃花汛,夏 季暴雨的伏汛, 秋雨连绵的秋汛, 冬春冰凌开融的凌汛。 若是伏汛和秋汛相连,黄河就会发生大洪水。 七月时黄河上游和中游都有暴雨,幸亏提前修缮了堤坝,没有造成黄河决堤。 但汛期还未结束。 黄河中游的下一个最重要的汛期在八月,黄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