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歪瓜裂枣,像二柱子画的蓝溪画像。
“凡哥你咋了?”二柱子举着笛子凑过来,“是不是想蓝溪姐了?我昨晚梦见她教我绣荷包,针脚比王大爷的胡子还密。”
林凡把歪筛子往旁边一扔:“少胡说。”他拿起新竹条重新编,“去把那堆竹蜻蜓装筐里,下午去镇上卖,换钱买肥鸡。”
二柱子乐颠颠地装竹蜻蜓,装着装着突然喊:“凡哥你看!蓝溪姐给我的笛套上,线头都打着蝴蝶结呢!”他举着笛子转,粉色布套上的蓝野花在太阳下晃,像真花似的。
林凡没理他,手里的竹条却慢了些。他想起蓝溪给的新贝壳手链,心形贝壳硌着手腕,不疼,反倒有点痒,像她的辫子扫过手背时那样。
晌午吃饭,小花又来送菜,端着碗炒南瓜,金灿灿的。“我娘说,蓝溪姐她姨娘说她绣活学得好,镇上绣庄的老板都想留她当师傅。”小花扒着门框说,眼睛往竹筛子上瞟,“这筛子编得真密,能筛面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