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盘风筝被羊踩了个大洞,林凡找了块红布补上,二柱子非要在上面画蓝溪的样子,结果画得像个圆脑袋的小妖怪,逗得林凡直乐。“你这画的是蓝溪姐还是山精?”
“就是蓝溪姐!”二柱子梗着脖子,“等她回来一看就认得出。”
上午编竹篮时,林凡总觉得少点啥。往常蓝溪在旁边,要么递竹条要么唠家常,竹条“沙沙”声混着她的说话声,比啥都顺耳。现在院里静悄悄的,只有二柱子在旁边吹笛子,《茉莉花》吹得跟哭似的,听得人心头发闷。
“别吹了,跟丧乐似的。”林凡踹他一脚,“去把院外的柴火劈了,攒着冬天烧。”
二柱子不情不愿地去劈柴,斧头抡得老高,劈下来却偏了,柴火没劈开,倒把斧头嵌进了木桩里。“凡哥!斧头卡里头了!”他急得直拽,脸憋得通红。
林凡走过去,一使劲就把斧头拔了出来:“你这劲都使到哪儿去了?劈柴都不会。”他示范着劈了两根,柴火“咔嚓”裂开,整齐得很。“学着点,有力气得用对地方。”
二柱子学着劈,结果斧头差点飞出去,擦着林凡的耳朵过去,钉在了墙上。“凡哥对不住!”他吓得脸都白了。
“没事。”林凡拔下斧头,“你还是吹你的笛子吧,别在这儿添乱。”
中午吃饭,小花娘端来些刚煮的毛豆,绿莹莹的。“听说蓝溪去镇上了?”她往林凡碗里倒了些,“那丫头手巧,学针线活准行。”
“嗯,说去俩月。”林凡剥着毛豆,“她娘说多学门手艺好。”
“你也该想想往后了。”小花娘叹了口气,“总不能一直编竹篮,要不跟我家老头子学木匠?挣得比编筐多。”
林凡没说话,只是往嘴里塞了把毛豆,豆子有点生,涩得舌头发麻。